沦落成侧妃,成了京中的笑话,这我不怨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我愿意为他豁出性命的时候,把我推入死地,踹我堕入深渊。
我是从阎王殿里走过一遭的人,死过一次之后,我什么都看明白了。
情情爱爱不过是镜花水月,远比不得自己重要。
下半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
手不着痕迹的抚着小腹,谢莹柔苦笑自嘲。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我承认,我也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被逼的。我做不到对害过我杀过我的人奴颜婢膝、虚与委蛇,我更做不到看着其他女人,占着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对我和我的孩子耀武扬威,甚至是羞辱虐待。”
“你有孕了?”
“殿下,这事你仔细想想吧。”
没有回应萧景君,谢莹柔只是淡淡的与他念叨。
“若是殿下答应合作,那这信的后半部分在哪,我自会告诉殿下,助殿下成事。如果殿下不答应,那只当今日我没来过,我们不曾见过。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我等殿下的好消息。”
谢莹柔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不是谢莹柔不着急,只是她心里明镜似的,生在皇家的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别管萧景君是否真的像她爹给她的信中写的那样,有谋略善隐忍,萧景君不会轻信任何人,这都是一定的。
她得等。
好在时候还早,她也还等得起。
而她也不信萧景君会不心动,毕竟,证据都是现成的,萧景君要做的,只是把事情闹大,利用群臣对皇上施压,将萧景煜置于死地。
这对于萧景君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并不复杂,但获益却难以估量。
谁都不是傻子,萧景君更不是。
该怎么选,他应该明白。
谢莹柔离开的很快,萧景君没拦着,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那半张密信。
萧景君嗤笑。
不论谢莹柔刚刚那一番为自己、孩子而活的悲戚之论,到底有几分真假,他都不会在明面上答应谢莹柔什么。且不说谢莹柔不是个可合作的人,单说萧景煜本身,就决不是储位之争中的佼佼者。为了萧景煜,冒险把自己推到明面上,毁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布局……
根本不值。
更何况,这事到了眼下这一步,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谢莹柔从进了四皇子府之后,就没有出去过,而在进四皇子府之前,谢莹柔的行动轨迹更简单,大致情况,他心里有数。
剩下的半封密信,去谢家找,一定能有所收获。
还合什么作?那不是蠢?
谢莹柔聪明了些,但终究还是差了些,如此倒也好,倒是送给了他一个便宜。
勾勾唇,萧景君端着茶盏又喝了一盏茶,就离开了御丰楼。
暗处。
暝卉看到了一切,也不多耽搁,她匆匆的回了镇国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