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也留罢了,可暝悠、暝卉都是萧景宴的人,瞧着萧景君这么明晃晃的来撬墙角,她们心里都有些戒备。
她们也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跟萧景宴那头说说?
虽说她们现在伺候沈安宁,就只认沈安宁为主,不该暴露沈安宁的事,可是……
她们也不想看到萧景宴被挖墙角啊。
要是王妃真飞了,她们王爷也太惨了。
沈安宁没注意到暝悠、暝卉的心思,她笑着应和了两句,就带着人下楼,出了茶楼。她面上含笑,神色如常,跟之前无甚差别,一直到马车上,她的脸色才冷下来。
透过车厢窗帘的缝隙,往外望了望,沈安宁眼神锐利。
“暝悠,前面路口下车绕回来,盯着他。”
“大皇子?”
“嗯。”
沈安宁淡淡的应声,没有多解释,她只是轻声叮嘱。
“小心些,远远的盯着他的行踪就好,不要暴露了。一旦被发现,或是遇见危险,直接撤离,一定要注意安全。”
“奴婢明白。”
暝悠接了任务,就准备着一会儿下车,去盯着萧景君。
拂柳则坐在沈安宁边上,有些担心。
“小姐,那个大皇子,奴婢瞧着怎么有点奇怪?乍一看是个病弱君子,可说起话来,怎么又是有缘,又是再相逢的,还啰啰嗦嗦的关心人,好像多熟似的,怎么那么不对劲儿?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姐,你让暝悠去盯着他,是不是怀疑他啊?”
听着拂柳的话,沈安宁笑笑,“难得,我家小拂柳最近吃的好,好像要长脑子了。”
“小姐……”
“那是皇子,不能乱说,隔墙有耳,懂?”
“哦。”
拂柳闻声,赶紧抿了抿嘴。
不过,哪怕沈安宁没明说,她也是明白的,大皇子不大对劲儿,以后得防着。
茶楼里,萧景君遥遥的望着沈安宁的马车离开,他原本含笑的脸,渐渐的冷了下去,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
那样子,跟他寻常时候的病态模样并不相同。
萧景君也知道,今儿出现在茶楼,与沈安宁相遇,有些操之过急了。
可是,他不得不急。
皇上有心给皇子选妃,联姻,无疑是一次拉拢人脉,划分势力的机会,他本身就背景弱,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大局定了,他再想动手运作就难了。
尤其是,沈安宁背后的镇国将军府,手里掌控的兵权人脉不容小窥,是个香饽饽。
萧景煜那种蠢货,都知道上赶着往前凑,更何况是其他人?
他再不动,就只能听天命,靠皇上的意思了。
可皇上何曾在意过他?又怎么可能为他筹划?
只是,主动靠近沈安宁也不容易,他的亲近,沈安宁并不接招,萧景煜的那种算计,更无济于事……
他还得再想想办法。
不然,指婚这一局,他注定得吃亏。
凭什么?
萧景君眸光阴翳,带着几分不甘,不过他情绪来的快,调整的也快,很快他就又恢复成了那个病态君子,平静的像是什么都不曾想,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