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掌事嬷嬷,四个伺候的丫鬟小厮,剩下的就是轿夫,再没有旁的人了。”
沈安宁挑挑眉,“就只有这些?”
好歹是个皇子侧妃,谢家这般,未免太低调了些。
暝卉听问,快速点头。
“的确就只有这些,连陪嫁的队伍都没有,奴婢猜想,或许是因为十五那夜在平阳街的事,于谢莹柔名声有碍,哪怕事情没闹开了,但其中的那点事,豪门世族人家的人,谁还想不明白啊?
谢莹柔又只是侧妃,还是从正妃被贬为侧妃的,谢良估计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张扬,让谢莹柔和谢家难堪,所以才会如此低调。
这知道的是女儿出阁,进了四皇子府做侧妃,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哪家小姐出门走亲戚呢。
这样,也能让人少说嘴。”
就是便宜谢莹柔了。
不然,这一路不知道要有多少流言蜚语、污言秽语,传进谢莹柔的耳中呢,要多热闹呢。
沈安宁点点头,也没多纠缠,她转而看向暝悠。
“四皇子府里什么情况?”
“府里并没有特意布置,只是主院贴了两个喜字,又收拾了不远的望月楼,挂了红绸贴了窗花,就算完事了。他们院里伺候的人少,也就只能弄成这样了。
主院外的禁军也没有撤,看样子,似乎没有解除禁足的意思。
奴婢偷偷潜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主院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那位的心情应该不大好。至于他是不满意禁足不解,还是不满意谢莹柔进府,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沈安宁想,或许都有吧。
不过,光砸砸东西还不算什么,萧景煜刚愎自用,如今诸事不顺,他总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的。
谢莹柔进了门,自然会是他宣泄怒火的最好出口。
只不过,谢莹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从前,谢莹柔心里有萧景煜,或许一切还好,可在千佛山被萧景煜撇下了,心中的情意希冀尽数幻灭,她现在对萧景煜,大约就只剩下恨了吧?
萧景煜越折腾,谢莹柔动手的速度就会越快。
她已经为谢莹柔铺好路了。
但愿谢莹柔干脆点,不要让她失望。
心里正想着,沈安宁就瞧见外面,谢家的人已经到了四皇子府门口。
皇子侧妃也是妾,萧景煜又在被禁足中,四皇子府的大门是注定不可能开的,谢莹柔的小轿路过四皇子府正门,直奔着东侧门去了。
沈安宁的茶楼包厢,隐约可以瞧见东侧门的方向。
远远的,瞧着谢莹柔心不甘情不愿的下轿,瞧着她踩进化成了湿泥的雪里,看着她气恼却不能发作,只能隐忍着……
沈安宁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顺手把窗子关上,沈安宁缓缓起身。
“走吧,咱们先回府,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入了夜,我带你们去看戏。”
“看戏?”
呢喃着这两个字,拂柳、暝悠、暝卉三个不禁对视了一眼。
她们默契的觉得,沈安宁嘴里说的“戏”,大约与四皇子府有关,大约是一场刺激的大戏,是难得一见的鬼热闹。
只是,那真的是她们能看的吗?
沈安宁将几个小丫鬟的心思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解释,她含笑往外走。只是,沈安宁没想到,一从包厢里出来,她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说不上熟悉,但也绝对算不上陌生的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