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但也的确不差。小人听闻,这些日子,莫老郎中一直在为沈家小姐调养身子,沈家小姐受伤,闭门不出,也不知道莫老郎中好请不好请?
当然,小人听说沈家小姐的医术也很不错,甚至比莫老郎中还要好。年前济世坊义诊,几次面对病情棘手的病人,沈家小姐都游刃有余,她那一手金针度穴之术,更是练的出神入化,有人说她比医仙谷的神医……”
“够了。”
沈安宁也好,济世坊的郎中也罢,他们谢家都不可能去请。
谢莹柔就是死,他们也不能出这个面。
冷眼剜了郎中一眼,谢良厉声吩咐威胁,“去开药,尽最大的努力医治小姐,小姐平安,少不了你的好处,否则,你这郎中也就算做到头了。”
“谢大人,这……”
“说了不该说的,本官不计较,已是宽容了。”
谢良的话让郎中陡然打了个激灵,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想起了之前沈家大闹谢家的事。谢家的大门牌匾,而今还没完全安置好呢,这可都是拜沈家,拜沈安宁所赐。
他好死不死的提沈安宁做什么?
不是找死吗?
郎中抿着唇,再不敢多嘴,他猫着腰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给谢莹柔准备药去了。
谢莹柔人昏昏沉沉的,但并没有彻底晕过去,平阳街发生的事,摆摊的大汉摊子被砸,与混混发生冲突,带她离开平阳街,谢良带人救她,带她回府,也包括之前在千佛山萧景煜撇下她,独自逃命……
所有一切都在她脑子里转,她都知道,她都记得。
可越是记得,她就越恨。
只是她太虚了,脑子也太沉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候,谢莹柔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想要睁开眼睛瞧瞧,却感觉眼皮子重的厉害,她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影影绰绰的看着谢良进来。
谢良脸色铁青,他站在床边,负手而立,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冷气。
谢莹柔嗫嚅着想要开口,嗓子火辣辣的,她什么都说不出。
谢良忍不住叹息。
“盈柔,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而今谢家不复当初,萧景煜更是深陷泥沼,连带着舒家、舒昭仪也都拖了进去,谢家真的赌不起,我也是怕你和谢家吃亏,才会拘着你做些你不愿做的事,我是为了你好。而今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你只能自己熬着。我会尽力找人给你医治,你也自己尽力撑住了吧。”
话音落下,谢良直接转身离开了。
谢莹柔脑子昏昏沉沉的,谢良一席话,她并没有听全,她听的最清楚的,也不过是那句——
我是为了你好!
泪水,从谢莹柔的眼眶中直往外涌,她昏昏沉沉的挣扎。
郎中的药很快就送来了,谢莹柔一连被灌了三碗苦药汤子,喝一半吐一半,到最后,她几乎烧糊涂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一夜都没能消停。
一直到隔日晌午,谢莹柔人才算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身子软绵无力,状态依旧不算好。
手撑着床,一连试了几次,谢莹柔都没能醒来,她索性侧过身,用手撑着枕头,试图爬起来。
手软的厉害,她很快就又倒了下去,枕头也被她推歪了一大截。
枕头下藏着的信,正好露了出来。
谢莹柔怔愣。
许久,她才费力的将信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信上的字,谢莹柔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谢良的笔迹,她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热泪盈眶,“爹,我错了,是我任性,现在才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错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