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敲打。
毕竟,莫老郎中现在由他管着。
不论沈安宁伤的是轻还是重,不论沈家跟谢良一家子有多少恩怨,有多少谋算,胡掌柜的都不允许他手下的人出岔子,节外生枝,坏了沈安宁的事,坏了沈家的名声。
他信任莫老郎中,才会让莫老郎中来给沈安宁诊治。
他也不希望这份信任错付了。
即便胡掌柜的不说,莫老郎中也知道该怎么做,他又收了银子,自不会乱来。
现在胡掌柜的说了,莫老郎中少不得要给他吃颗定心丸。
“老胡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不是嘴松的人,更何况,医者的本分是治病救人,而不是胡言乱语,惹是生非,这道理我明白。”
“那就好,快去熬药吧。”
“好,那我就先去了,把药熬好了我就过来。”
莫老郎中说完就匆匆走了。
胡掌柜的见状,就站在了东厢房外,他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在外面守着。他给沈家人留足了空间,而若是屋里有吩咐,有什么状况,门一开他就能知道,不必担心误事。
屋里。
全都是自家人,沈安宁也松了一口气。
从袖口中掏了伤药,沈安宁放下了床头的纱幔,她动手解衣袍。
沈长玥背身去了门边上。
沈安宁把伤口露出来,伤口是在胸前,却因为沈安宁刻意找了角度,避过了关键位置。伤口只有指节大小,出血也不算太多,并不严重。沈安宁把特制的伤药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痛感被压下去,转而多了一抹凉意,舒服了不少。
程氏和老太君也瞧见了,虽说伤得不重,可两人也不免心疼。
老太君过来给沈安宁包扎,她忍不住念叨。
“你这丫头,真是在边境养野了,别家姑娘,怕是蹭破个皮都要委屈两日,你可倒好,什么伤都不放在心上。之前那些伤也就罢了,那是无奈受伤,可现在自己主动添伤,算怎么回事?虽说伤的不重,可保不齐伺候不好,就会留疤,你也不怕倒时夫君嫌你。”
沈安宁喜欢老太君的唠叨。
她咧嘴冲老太君笑,语气里,还带着两分骄傲。
“祖母,咱们沈家可是将门之家,我也是将门虎女,我的眼光高着呢。要是那人因点伤疤轻视我,慢待我,这样的人,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我的夫君。”
“你啊……”
“祖母,”门口,沈长玥没回头,却开了口,“我觉得安宁这话说的对。”
老太君轻笑,“你还护着她?”
“不是护着,而是认真的,安宁未来的夫婿,决不能是庸俗鼠辈,他既然喜欢安宁,就应该接受安宁的一切,那些伤疤,他瞧见后心生的不该是嫌恶,而应该是怜惜。若是他做不到这般,那一开始,他就做不了沈家人。我这个当三哥的,第一个就不答应。”
沈长玥语气里,全都是维护。
沈安宁听着欢喜,“三哥,你可真好,祖母,你看三哥都支持我,可见我说的有理。”
瞧着这兄妹俩,老太君又好气又好笑。
把包扎的布系好,给沈安宁穿好衣裳,老太君嗔道。
“你们兄妹俩,可是把‘狼狈为奸’那一套掌控到位了,老婆子我说不过你们,你们也少拿歪理来堵我的嘴,小心我罚你们。”
“祖母,你舍得吗?”
沈安宁嘻嘻的笑,她冲着沈长玥挤眉弄眼。
沈长玥也回来,到老太君身边,“就是啊祖母,你舍得罚我们吗?”
“你们啊……”
老太君被他们哄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