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与君成说。
“为什么呢?我们之间……不是已经达成契约了吗?”姑娘追问,她声音很小还带着啜泣声。
姑娘你傻不傻,契约那种东西在某些时候就是用来撕毁的。
“罗破街巷发生了命案。”罗有辰语气不善,“你和命案有关吗,如果有关,那么契约接着生效啊!”
姑娘哭着离开了。
“妈的我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是有一点。喝茶去去火气。”与君成推给罗有辰一杯半满的茶水。
“我看,这是喝茶渣子去火气。”罗有辰喝了满嘴的茶渣,他扭头呸了几口。
空中飘着蒸腾的水汽,茶水的味道往两人鼻孔里钻,街上出了这样的事,邓易鹏也哪里都没去,待在所里。
他掀开帘子满脸沉郁地从尸堂里走出来,在秋天微凉的风里他没有穿上衣,赤着上身,他却不感觉冷,身上反到出了一层薄汗。
“老兄你这是什么情况?”
“着急上火了,给我也来一杯茶!”
邓易鹏在一张矮凳上坐下,矮凳发出嘎吱声响,邓易鹏身子一歪斜摔在地上。他低骂一声,捞起矮凳一看,矮凳的凳腿折了一个。
“茶,凳子,都给你。”
与君成推给邓易鹏一杯茶,隔空撂给他一张矮凳:“再坐的时候记得轻点。”
“本来我就没用多大力气,这破凳子凳腿原本就不结实。”
邓易鹏摇匀杯子,一口干了茶,连茶渣一起。喝完他问罗有辰:“有眉目了吗?”
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还没有,这件事不简单,根据目前我了解到的东西来看,杀人者很可能是鬼和魂一类的东西,想找到线索必须等梁卫介入,那需要不短的时间。而现在,所有人能做的,只有等。”
邓易鹏霍地站起来。
“罗大人,我需要出一趟城把这件事情告诉苏老,邓易鹏你坐下。”
“一天一夜,快去快回。”
…
夕阳西下,日已黄昏。
与君成背着简易的布包在繁密的林中穿梭,他几乎是用自己极限的速度在奔跑,中途一次都没停歇,吊着一股劲在天边还有光亮的时候停在一个空旷的凹地里,埋着那个惨死的女人的地方。
“得罪了,抱歉。”
与君成卸下布包,打开从中取出一把单手式的短柄铲,对准女人的坟斜切进去。他一口气挖到底。最后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
坑里空荡荡无一物。
“挖够了吗。”
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与君成身后。
“挖够了,抱歉打扰了。”
与君成不敢回头,抓起布包……一只纤细的手捏住他的脖颈,他像蛇被捉住七寸不敢动弹,那只手的主人强迫他转动脖颈,和自己对视……与君成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我死后,也得不到哪怕一刻的安宁,你们都想打搅我,你们……都该死!”
热,热!
好像有一股火在与君成五脏六腑爆开!与君成眼睛巨长,毛孔扩大,像是加热中的锅炉一样浑身上下冒散热气!
在他快要死掉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可是他来不及告诉别人了,他的心脏正在停跳,血液在一百度以上的高温中急剧化为红色的蒸汽蒸发出血管、身体,他的五脏六腑到了花期的花朵般开始萎缩,身体表层皱缩,隐约覆盖了一层黑色。
“都该死!!”
与君成闭上眼睛。
蔡盛松开手,与君成直挺挺地仰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