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肖左右回顾了一眼没能看见胖子朱于归,表情沉了下去:“麻烦了,等他第二天买张车票往别的城市一溜,我们还上哪找他去?
真是便宜了他……呼……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碰到,怎么说也要把他满嘴牙给打掉。”
“……”未原声音透露着虚弱:“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那个胖子已经死了。”
“呃?”
消息猝不及防。欧阳肖扶着未原不耽误他回头看了一眼。
嘶……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人既然死了,那尸体呢?血呢?
再不济……打斗的痕迹呢,那胖子挣扎的痕迹呢?总不能是这黄土地旱的太久,金刚石一样难留痕迹?!
这儿干干净净,基本上只有他几铲子夯地上的痕迹!
“不是,尸体呢?血?痕迹?都没了?尸体张脚跑了?这黄土地看起来憨厚老实,难不成会吸血?”
“死神吸干了他的身体,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欧阳肖意识到什么。他艰难地说:“刚刚那个东西,不会就是死神吧?”
未原点头。
“那个,我现在去跟死神说一声对不起还来得及吗,祂会不会……从现在开始惦记上我?”
“大概是来不及了,你那几铲子可夯的很实在。”
欧阳肖简直欲哭无泪。
“好兄弟,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救你啊!接下来的日子如果我能平安活着,你必须要对我好一点儿,早饭要帮我买,午饭帮我做,晚饭要递到我面前……不然我就哭了。”
“哭死算了,正好省张吃饭的嘴。
“我撑死帮你买个饭,再给你做几顿好的好上路。你安心走,我绝对提前在
这也算……得到了未原的保证?欧阳肖挠头,虽然未原说的阴森恐怖了一点点。
他们来到院子里。
欧阳肖问他:“咱们三个人是在这个破院子里凑合一晚上,还是背着刘莫马上那家伙回别墅?我感觉……回去的路好像不安全。”
此刻的天色依旧暗沉如同一块几月没洗的黑布,紫色月光是世界上最明亮妖冶的光源。
人间似乎断电,放眼平望周围,入目皆是一片漆黑。
“在院子里凑合。死神还没走,搞不好会在我们出去时动手。”
院门吱呀一声关闭,里面传来落锁的声音,院外的胡同寂静无声。
大概过去五个多小时。
在这五个多小时里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只有……祂最清楚。
祂静静的站在落锁的院门前,身上那几道深如黑渊似的伤口还未消失。没人知道祂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