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煜珩不再理她，双眼眺望窗外。
桑晚扒了一口碗里的饭，嚼碎咽下后这才开口说话，“商总，我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
“按秒收费。”他语气很欠。
桑晚说完继续低头扒饭，闻言，差点咽住，拼命拍了拍胸脯这才有所缓解：“怪不得姓商。”
“五分钟。”商煜珩抬起腕表看了眼，一本正经道。
桑晚察觉到机会来了，放下手里的餐盒，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我翻阅了每个季度所出的方案，但几乎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那些滞销产品已经给经销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果我们强硬把它们和其他受欢迎的产品捆绑在一起，时间久了经销商肯定会有意见的。”
她皱了皱眉，伸手推了下茶色眼镜，继续发问：“这是我对之前方案做出的总结，也是我最后的退路。”
商煜珩听完她的长篇大论，身体侧到一边，薄唇间含起烟卷，擦燃打火机。
烟雾缭绕片刻，他取下烟卷，调整了下坐姿，“滞销产品库存有统计过吗？”
“每个工厂至少有三万件库存。”桑晚想也没想给出了一个数据。
商煜珩又抽了一口烟，默然半晌道：“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桑晚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歪头仔细打量着他。
“还有一分钟。”
“希望您能指条明路。”桑晚急了，直接伸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商煜珩垂下眼睑，看了过来，她尴尬挪开。
“超市打折东西一般怎么售卖，有关注过吗？”一支烟抽完，他就手掐灭在身旁的垃圾桶里。
桑晚眼底带着一缕诧异，“赠品。”
“还有呢？”商煜珩淡淡嗯了声，闲散道。
桑晚伸手托住下巴，慢吞吞抛出了一个答案，“花里胡哨的包装。”
“时间到。”商煜珩起身，不再搭理她，已经转身出了便利店。
她饭也不吃了，直接抬脚追了上去，“所以是换包装吗？”
他一言不发，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在桑晚心里，他没反驳就是认同的意思，追了两步实在跑不动了，她停了下来了，扶着膝盖喘气，接着她忽地笑出声来。
回到便利店把没吃饭的餐食继续吃完，这才重新回到公司做方案。
有了商煜珩的提点，她现在思路异常清晰，就是找资料要费老大劲。
凌晨三点，桑晚终于完成所有方案，她拿起手机第一反应就是跟商煜珩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