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喝到了什么时辰,不知到是如何回的凤禧宫。
醒来时,她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她寝殿的床上。
头痛欲裂,呼吸不畅。
而昨晚的情形更像是一场令人欢喜的梦境。
突然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方昳澄揉了揉没放在心上。
“竹影!”
竹影连忙从外殿进来。
“娘娘你醒了?”
“现下什么时辰了?”方昳澄揉了揉眉心。
“已经快到午时了。”
“娘娘稍等一下,江昀熬了醒酒汤,我去端来,喝了也好受些。”
竹影说完便去了小厨房,醒酒汤早就熬好了,不知方昳澄何时能醒,便一直在锅里温着。
“娘娘醒了?”江昀坐在小厨房里坐着小板凳搅着牛乳。
凤禧宫的下人们都爱吃“大白兔”,他要再多做些。
“醒了,我给娘娘端醒酒汤,也让厨师们做些吃食吧,娘娘一觉睡到现在,虽然喝了酒胃会难受,但肯定是饿的。”
江昀点了点头,招呼着内室的厨师起锅烧灶。
竹影再次回了内殿。
方昳澄喝了醒酒汤又问道:“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是国师大人搀你回来的,”竹影笑了笑,“我和江昀正担心着,他便已经扶着你到了院外的杏树下,我们连忙过去扶你。”
她顿了顿,又憋笑道:“娘娘紧紧拽着国师大人的胳膊,不肯进屋,嚷嚷着再和他喝个几百杯,我和江昀,还有国师好一顿哄,才将您哄着躺下睡下。”
方昳澄听着昨晚的战绩,竟红了脸,用被子捂住,只露出眼睛。
“那顾山白呢,他没喝醉?”
那厮酒量那么好?
竹影想了想,“国师倒是也醉了,面色酡红,走路有些晃悠,但是看着倒是很清醒的。”
方昳澄彻底将脸蒙在了被子里,不一会想到了什么又漏出来。
“那他今日早朝没迟到吧。”
“娘娘您忘了吗,国师因为前日被神明附身,身子虚弱,皇上特免了他两日早朝。”
“嗷——”方昳澄拍了一下那么长,猛然想了起来。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特意将松花酒从土里挖了出来带去摘星楼,想和他喝个痛快的。
“那再命人准备一碗醒酒汤,给国师送去吧。”
方昳澄想了想,他在京城孤家寡人一个,虽酒量比她好,醒来定也是难受的。
松花酒虽温和,但架不住喝得太多……
“娘娘您——”刚才还笑意盈盈的竹影突然看着方昳澄惊恐起来。
方昳澄眉心微皱,“怎么了?”
“您、您又变老了……”
方昳澄连忙下地走到镜子旁,果然和上回一样,头发银白,满脸皱纹。
间隔一个多月,她又变成了这样。
太阳穴又猛地一跳,方昳澄又不适地揉了揉。
刚才醒来时也是太阳穴一跳,从前从不会这样,难道这是变老的预兆?
顾山白曾说过,每回变老有预兆,让她多多留意……
“除了你和江昀,我这屋子不要让别人靠近,有外人来访也都回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