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和大祥穿过人群,到枣树下把那个被捆成粽子的陈武解了下来,押了过来。
陈武的嘴里被堵了一块抹布,所以发不出声音来。
因为太过安静,被绑的位置又靠着墙根比较偏僻,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老虎吸引,根本没有发现他。
突然发现有个人被绑在那里,还惊了一跳。
大祥的身材比较高大,拎着陈武像拎个小鸡仔一样,他一推,就把他掼倒在地。
喜子扯出他嘴里的抹布道:“你刚才在那边可听清了,你叔叔可是说放跑老虎的事跟他没有关系,都是你的错,你认不认?”
陈武看到一边的铁牛手里的那两把杀猪刀,本来就吓的快尿裤子的心突然打了个激灵,求生的本能使他振作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他的小叔陈俊,恶狠狠地道:“我没做过的事我怎么认,小叔,你可不能为老不尊,明明是你干的好事,为什么要栽赃在我的头上?”
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的陈俊突然间就像疯了似的冲上来掐住陈武的脖子,一边掐一边怒吼道:“我为老不尊,陈武,我看你才是丧尽天良,有你这么陷害你长辈的吗!老虎是从你家跑出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脱罪想疯了吧?”
陈武双手双脚都被绑着,骤然间被人掐了脖子,毫无反抗之力,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赵厚吓了一大跳,连忙道:“赶紧把人拉开!”
喜子和大祥赶紧上
去把陈俊的手给掰开。
他们两个在路上就听陈武说过一些细节,知道这事跟陈俊脱不了关系,所以下手就有些重,直把陈俊的手掰得咔嚓咔嚓响,差点就拧断了。
陈俊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双手,一边退到方通身后道:“村长,你可要救救我,他们要把我手都掰断了,他们肯定是公报私仇,想要为陈武打掩护!”
方通无奈地道:“那谁叫你先掐人家的脖子的,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
“陈武,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小叔陈俊把老虎放跑的?”
陈武点头如捣蒜:“我有我有!其实,老虎是昨天就被我小叔放出去的。他昨天带了孙子到我家来做客。他孙子田娃想要看老虎出来跑,他溺爱孙子,就把笼子给打开了。”
陈俊这时却突然放松了下来冷笑道:“笑话,我如果真的疼爱我孙子,我会把笼子打开吗?那我就不怕老虎吃了我孙子?简直是胡说八道,有人会信你就有鬼了!”
方通无奈地道:“陈武,这是你自己的说法,确实不能当做证据。”
陈武摇头:“不,我说的证据不是这个。当时,陈俊给孙子把尿,尿不小心沾到了他的手上,他就用这手去开笼子的门。听说有一种药水,撒到尿液上就能显出颜色。用这种药水,不就能检测出陈俊有没有碰过笼子了?”
众人一下子没了声音,瞪大眼睛
,纷纷思考着这个法子的可行性。
喜子撇撇嘴道:“陈武,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连这都知道?”
陈武干笑了两声:“就是听一个游方郎中说的。本以为只是听个热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的能派上用场。”
其实这个法子是杨家贵告诉他的,他自己哪里知道这样的法子。
刚才,杨家贵借口说要去茅房,实际上就是出来跟陈武说那一番话。他早就怀疑陈俊了。但是那老匹夫肯定不会轻易承认,非得使一些计策给他诈出来不可。
这时,方通又道:“陈武,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这到底是什么药水,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到哪里去找这种药水,县城里有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