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瘦小精干,缠着黑色包头,脚下一双拖鞋。
不是黎叔又是谁?
放下锄头,姜宴找来两个碗倒水,黎叔边喝着边跟另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闲话:“前面离小哨还有多远?”
“不远了,只是越朝那边路越难走。”
“嗯。”黎叔将碗还给姜宴,“谢谢。”招呼小弟,“我们走吧,去那边山脚下等老表来,问他点事再走。”
等黎叔走了一会,姜宴锁了农具室的门,快步朝小哨方向走去,出村子就能看到小哨那边乌云笼罩。
她听村民说,那里常年如此,却是经勐罕坡去缅邦最近的路。
但两边都是陡峰,鸟都飞不过去,唯有中间一条金水河,在不涨水的情况下,或许能坐船趟过去。
“姜妹妹。”
快到山脚时,黎叔声音传来。
姜宴回头,就见两人猫在灌木丛中朝她招手。
她走过去,三人来到一片空地前,黎叔递给她一根树枝:“你交待我找的两个人,麻烦你把名字写在地上给我看看。”
姜宴忙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画写下爸妈的名字,期待地看着黎叔:“有没有消息?”哪怕一点点都行,距离爸妈出事已经没多久了。
“没有。”黎叔看着字摇头:“就是这两个名字,我并没有找错啊?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他们没在南省?”
“应该就在南省。”姜宴失望极了,但绝不能放弃,“麻烦您再帮找找。”
“我会再接着找的,你把两人的外貌特征说给我听听?”
黎叔认真听姜宴说完,这才让小弟打开麻袋,从里面一样一样拿出东西来:
“这个说是宋徽宗的字,这个说是乾隆爷的鼻烟壶等你鉴定出来,我们也拿去港城卖,我们也买枪,看姓白的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姜宴一一鉴定都不是真品,黎叔急了:“你再仔细瞧瞧,这边还没下大暴雨,现在还能从小哨的金水河趟过去。”
姜宴再看也不是真品,黎叔气得把麻袋倒提起,哗啦啦把东西全倒出来,吩咐小弟:“给老子全部砸了!”
“等等,”姜宴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锈迹斑斑的小牛,“这个你怎么没拿给我看?”
黎叔唉声叹气:“这个是我买这些假货,对方给我的赠品,连正品都是假,它只会是粪草,不丢还留干嘛?”
(粪草,在南省是垃圾的意思。)
“这个是真的。”姜宴摩挲着小牛仔细看。
“啊?那它是什么?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