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立即躲到老婆后面,苏母梗着脖子:“青松的事我们很遗憾,但一个男人又不靠脸吃饭,不过就是褪了点皮,再说大部分责任也在他自己”
“啪!”
一个大副兜甩在脸上,姚母跳着脚大骂:“要是你女儿被开水烫着脸,你也会这样说?你女儿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了?今天你要是不赔医药费,我就搬你家东西!”
她已经得到消息,苏老爷子不但把这两口子降了级,还明令不准再抬苏珍珍的头。
呵,没了老爷子的庇护,这两口子算个屁!她也不用再忍了。
“你来搬个试试看?”苏母哪里能忍,从前姚母当她跟班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敢打她,岂有不重重打回去的道理?
姚母早料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不想也被对方抓住头发。
两个女人像斗牛一样头抵头,引来不少人围观,苏父恨不能挖个洞躲起来,想帮老婆又被姚父拦住:“是男人来跟我打!”
以前跟他说话点头哈腰的东西,现在敢在他面前称“男人”了。
但苏父理智尚存,知道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况且能不能打赢都是一个未知数,只能商量:“老姚别这样说,青松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受伤我也心痛,会给医药费的。”
“这才是人说的话!”姚父手伸到苏父脸上,“那你拿三千块来,咱们一次性了清!”
勐罕坡,
天刚黑,姜宴轻轻敲响一户人家的门。
木门慢慢打开,马小翠微垂眼帘的脸徐徐展现,略带沙哑的妩媚声,听得姜宴的心一颤:“死鬼,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等看到是她,女人揉揉眼睛再看,立即退回屋就要关上门。
姜宴急忙推住:“请等等,马孃孃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我帮不了你任何忙!”女人冷着脸,“放手,再不放夹着手我可不管。”
就像帮她治蛇伤的事从来没有过。
姜宴只觉心凉,但还是不愿放弃:“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附近几个村子有没有下放人员?”
胸口被推了一把,姜宴朝后踉跄几步,门“邦”的关上了。
姜宴叹口气只得转身走,前世爸妈惨死的画面在眼前不停闪现,也不知走了多久,一个声音鬼一样在耳边响起:“哟,你个大姑娘家,找马寡妇商量什么?”
是马大强媳妇,双眼闪着仇恨的光,“让她给你介绍老相好?根本没这必要,以你的条件只要两条腿随便叉开,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会不来?嘻嘻嘻。”
姜宴不理,加快脚步朝知青点走。
不管是罗标还是罗会计一再嘱咐,天黑轻易不要出门,遇上流氓都是小事,遇上坏人只怕尸骨都找不到。
可她不能再叫着吴琼来,不管是找马小翠,还是找下放分子,都会让吴琼陷入两难境地。
现在她又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不能跟这老女人纠缠,她既打不过,也没对方下作手段,只能赶快走。
“被我说中了?”老女人非要拉住她,“那么还是怕我告诉大家?呵,老娘就要告诉所有人,你跟马小翠是一路货色!”
姜宴反倒站住了:“你叫!”她就怕没人来。
后脑突然挨了一下,姜宴软软朝下倒时,上方出现史红梅阴狠的脸,还有老女人的叫骂声:“不能再打了,真打死她还怎么跟下放分子交配?”
什么?姜宴急得汗毛竖起,可意识却很快消失了。
马大强媳妇在前双手叉着姜宴胳肢窝,瞪一眼仍举着棍子的史红梅,喝骂:“你他玛,还不快点把麻袋拿来?”
史红梅发气发火的丢了棍子,拿来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