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皱。
周围空气瞬间凝固,姜宴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
前世,霍英最后的职务是小队长,却是脸色一变连大队长都要胆寒的人物。
谁敢这样吼他?
男人眯起眼,围着她转了个圈,像长官突然碰到个刺头下属,好笑又轻蔑,抛出两个字:“理由?”
姜宴的小脑袋里乱成一团麻,又在飞速转动。
前世,男人对她说出“结婚”两字时,她也是说不行。
当然不是像今生这样强硬,而是头埋在男人怀里,哭哭啼啼地说。
男人当时说“理由”两字时何其宠溺,她现在想起的心都会阵阵悸动。
所以她太清楚了,不说出个他根本办不到的理由,休想从他眼皮底下走人。
可姜宴越急越想不出该说什么,而男人已绕到她面前站定,挺直高大身躯对她完全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更别说那灼灼目光如烈焰将她笼罩。
该说什么说什么
男人等的不耐烦,拖着尾音“嗯?”一声,像子弹般射来。
姜宴头一偏,紧抿唇:“要,要什么理由?你当我是随随便便就跟别人结婚的女人吗?”
“哦?”男人眉毛一挑,就像看到小宠物突然朝他亮出獠牙,“是我考虑不周,你看我让,就让街道办那位女干事做媒,赵所长保媒,提着彩礼去你家求亲”
求亲?
姜宴脑袋中闪过一道灵光:“谁说我要你去我家求亲了?”
“我想你也没这样蠢,还想便宜你那狼心狗肺的爸妈,那这样,我在江城国营饭店摆几桌,请街坊邻居来,当面跟你提亲。”
男人一笑,双瞳若淬入阳光,流光溢彩。
姜宴真想一头扑进去沉溺在其中。
可她就是太明白,现在有多甜蜜,后面就有多痛苦,因此现在咬着牙也要一盆冰水泼上去:“没这必要,我不要求亲,也不要提亲,我只要你按我的要求求婚!”
如乌云突然遮住阳光,男人脸上笑意了无踪影:“求,求什么婚?”
开弓没有回头箭,姜宴梗着脖子:“就在这里,对着我单腿下跪,握着我的一只手,郑重跟我说,请嫁给我吧,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将永远守护你。”
前世,她常埋怨他没向她西式求婚,他嗤之以鼻:“我脑子没病,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
那还是在他们的小家里,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到。
果然,男人盯着她,恼怒从嘴角一点点向全脸蔓延,眼神分明在说:“你耍我?”
姜宴微抬下巴,再次绕开男人朝前走,大有一副“做不到就不要再来烦我”的姿态。
手腕再次被抓住,没等姜宴愕然把嘴张大,又被旋去和男人面对面了。
男人低喝:“你真要那样?”
男人目光如电,姜宴想撇开头躲闪,却被对方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后脑,她只能看着他:“不然呢?”
同时用力甩手想挣脱禁锢,“放开,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控制她后脑的手松开,扼她手腕的手改成握住她掌心。
姜宴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定是海市蜃楼!
否则,这个男人怎么看着她,一点一点朝她单腿下跪。
可男人清朗的声音是那样真实:“姜宴,请嫁给我,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将永远守护你。”
不不不,她并没重生,她又在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了!
她伸另一只小手想赶走噩梦,却被另一只大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