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璃没带着脾气。
云止的唇角，才舒展开道轻松。
黑洞忽然又吐出了什么。
“是幽兰。”
沈璃的注意力，落在口吐黑血的女人身上。
沈璃扶起幽兰，“幽兰，你发生什么了？”
幽兰身上的仙裙破损，气若游丝，黑唇黑血，和外面昏睡的人没什么两样。
“璃璃，快逃。”
听到沈璃声音，撑起眼皮，说完彻底昏睡。
“幽兰！”
沈璃捏紧拳头，“仙界。”
云止也未有方法，观着沈璃状态，忽然拿起幽兰手里捏紧的一物。
他道，“看看透天镜。”
透天镜已经被沈璃捏碎，忽然又完好出现。
沈璃与云止莫名就对了下目光，然后看向透天镜。
“你们天君为老不尊，妄想娶我们的灵尊，还与我们装蒜，我灵界忍你们这废物仙界，早就多年了！”
“你们灵界找死是吧？我们仙界三界第一，你们算得了什么东西。君臣君臣，也是仙界为君，你们这些灵界的人，不过是给仙界派遣的下人。”
“道貌岸然的下流之辈，我们早就想动手了！”
“打啊！”
南天门里，众神扭打做一团。
仙灵两界早已缓和的冲突，没有真正爆发的矛盾，宣之于口。
而两个位高的统治者，麻木的走在一边，沈木月口中念着，“打，打吧，回不了了，阿璃。”
老天君身上也被扔上了烂菜叶，“拂容，行止神君，兰儿。”
“都给本帝君起开。”
他驱动帝君之力，一袖子打落了数百天兵将士。
每多打一次，周遭怨气就更重，就有更多的仙族标志，黑化成了黑色。
幽兰便是这样被打落回来。
诸神善念救苍生，诸神恶念也可毁三界。
“沈璃！”
“云止，那是我的师傅。”
沈璃看到沈木月的那刻，再也绷不住，要进入那黑洞。
云止一把抱住了人，“你进去了，不就是下一个幽兰？”
“沈璃，冷静些，看着我阿璃。”
沈璃就在这道声音里平静，周围的假石也忽然移开，出现了光亮。
这么一些时日，外面的光景又已冲破所想。
“什么碧苍王？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这一路走来千险万难，神话里取经也莫过于此。”
“她明明可以把肚子剖了，强行取出那个纯净之子，为何让我们受罪！”
“她就是魑魅王所生的妖神，天性凉薄，嫁的神明都已背弃她。”
“尚北诸飞将军，杀了碧苍王！”
密室之外，比密室内还要四面楚歌。
制香铺已然成了“丧尸”聚集地，尚北诸飞几人也遭了欲念侵蚀。
沈璃出来，便看到了脸色，眼神也变得不对劲的战友。
他们看着沈璃，竟然露出了杀性。
从没有的同僚相残。
亲眼所见，沈璃的面色，也几乎差的变了个人。
行止，到底，到底打的什么赌？
天道连谁都不再放过？
尚北和诸飞也再扛不住，喃喃念着，“杀，杀，杀！”
当杀意直接朝着沈璃而来时，忽然，男人猛然挡在身前，抬手击开这波人，“乱说什么？”
震慑周围的气息，亦如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