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胸膛,不似行止那么强劲有力,可搏动的心跳速度,也有着一份专属的男性炙热感。
“王爷。”
一声压着情愫的呼唤,与他身上多年没触碰过的战衣装饰一样,熟悉又不适。
沈璃恍了一下,就推开人,火折子在一旁点了起来。
微亮的火光里,沈璃连日来压抑的眼神,再次被拉出波澜。
“墨,方。”
男人的脸与神态,都与死去的墨方如出一辙,那张都快被遗忘的脸,就这么被沈璃记起来。
一瞬间的心灵冲击后,沈璃就冷漠呵斥,“人死不可能复生,你绝不是墨方。”
而这短暂的激荡后,男人的肩膀上就飞来了一只眼熟的宠物,男人的模样也从深情的注视里剥离,竟嘴一撇,极忍住委屈的开口,“王爷,我是子墨。”
那眼熟的宠物,翅膀捂住肚子都快笑倒,但不知为什么,就没发出一点声音。
沈璃又惊又喜,一把伸手招过嘘嘘,然后看着根本和墨方不是一个气质的子墨,“你是子墨,你扮成墨方做什么?快变回来。”
“死嘘嘘!你还笑?”
嘘嘘笑抽筋了一般,又忽然一个字也不会说了,“唔唔唔,咯咯咯。”
被暗松口气的沈璃,直接收进了袖子里,还捏了捏。
子墨看了沈璃好几眼,顶着张墨方的脸,委屈的快哭了,“王爷,我也不想的。”
都以为快藏的滴水不漏的情感,就这么无奈的在沈璃嘴里蹦出来,还有些怀疑地问,“行止干的?”
“他,还怎么你了?”
这人,如今还会干出这样奇葩的事情?
子墨这下泪是真的滴出来两颗,不知道是被那人怎么蹂躏,大好的男儿竟被折磨的比女子还要娇羞。
就在沈璃急的想军令问候,子墨才擦了擦眼睛,“神君他倒是没怎么我。他,就是问我为何在你身边?我不敢出卖王爷,只编了点我会易容术之事。谁知,神君就说,就说。”
沈璃:“你快说。”
她习易容术,那会是找子墨帮忙假扮成拂容,行止当时明明毫无反应的。
子墨清了清嗓子,学着那口吻,“神君就只说了一句,既她习得易容术,这么要缅怀心中旧爱,那我这个做夫君的就成全她。”
沈璃一下咯噔住了。
果然,被翻译成了这样。
话,若是以前听到,她还能理解是当初行止的吃醋。
兴许除去墨方带来的不好回忆,还会偷笑,那男狐狸的幼稚。
可现在行止这冷漠下的暗搓搓,只引得沈璃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也好,起码不是让行止知道,她是为了故意激他。
如今是哪般,沈璃都不愿让他知道是这般。
子墨眼窝忽然红的一塌糊涂,“王爷,神君那般厉害,我这辈子该不会都变不回来了吧?这墨方将军,他杀了我哥哥。”
沈璃的回忆,一下被这句话拉回,看着子墨心里浮上了少有的心痛感。
失忆也许不是行止的错,他偏偏却忘了跟沈璃有关的所有。
他这样误打误撞,强烈伤害了无辜的子墨。
沈璃捏起了拳心,“该死。”
“死行止,他怎么不去死?”
即便如此,子墨还是一下道,“王爷!这话说不得。”
沈璃与行止恩爱多年,连旁人都听出,这大概是从没有过的气话。
沈璃长呼了口气,隆重道,“子墨,你别怕,这是我亏欠你的。你的所作所为对本王忠心,这件事,我肯定给你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