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收到了一封信,信被下人送到董小姐手上。
董青莲高高在上地瞥了家丁一眼:“以后这种信不要送到本小姐面前,污人耳目。”
她自小便以这张脸为荣,受到不少男子的仰慕,送花写信的更是多了去了,董青莲一向不当回事。她自认为只有年二那般风光霁月的男子方才配得上自己,可惜姓年的眼瞎了,竟非要温夷歌那样的刁蛮公主,既然如此,她也不会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家丁恭敬道:“那人放下信就走了。说是有关襄宁公主的事。”
董青莲本来想把信撕了,听到襄宁二字立刻改变主意拆了信封。
看完信,她露出冷笑:“有好戏看了。”
虞疏桐从年府离开后,去了年司筵的戏馆。
内馆的通道没有灯火,她驾轻就熟地找到了密室。
外面的戏曲绵延不绝,隔绝了密室,此处无人知晓,哪怕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墙壁上镶着铁链,延伸到另一端,那里锁着一个人。
虞疏桐见过温知夏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说是无冤无仇。不过,身在皇权中心,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温知夏披头散发,一身囚服,早已不如从前的天潢贵胄。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他只不过是提前坐在这个位置上替人打下基础,待时机一到,自己便会被弃之如敝履。
“这一切与其他人无关,你们为何要牵连无辜的人?”
密室里没有灯火,虞疏桐看不到他抬头,明明此时是阶下囚,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你不是喜欢这位沈姑娘?”虞疏桐不紧不慢地拿出火折子,火光一下就映出冷酷的脸庞,语气轻飘飘的:“怕你想不开,所以请她回来陪陪你。”
温知夏自知多说无益:“所以,她人呢?”
“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了。”虞疏桐的脸色不太好,她是真心喜欢太子的,怎么会情愿别的女子跟心上人有亲密举动?为了离间太子跟皇后,为了王爷和太后的大计,她只能这么做了。
生下孩子后,她还要杀了孩子的父亲……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杀太子,她怎么下得了手?
天黑以后,果然有人将沈月溪送到这里,身边还跟了大夫,一进来就跟虞疏桐颔首低眉:“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能把出脉象。”
“行了,我们走吧。”虞疏桐摆手示意所有人离开。
沈月溪就在温知夏隔壁,两人中间隔着一面墙,她醒过来的时候静悄悄,听到哐当一声,墙上镶嵌的窗口被打开了。
沈月溪有些紧张:“谁?”
温知夏低低道:“是我。”
沈月溪惊喜地从床上起来,不慎摔到地上,忍不住叫出声。
温知夏:“摔了?摔到哪里没有?”
“没有。”其实有,倒不是现在摔的,是身上的某些地方非常地不舒服,沈月溪毕竟是闺阁女子,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话更是难以启齿。
被关了半个多月以来,精神上的恐惧早已盖过身体上的异样,直到现在,她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悲伤之余喜极而泣。
“王爷,我没事。倒是你,谁把你抓到这里来的?”
“此事一言难尽,晚点我再告诉你。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虽然有个小窗口,但是两边都是黑漆漆的,温知夏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
“我……”沈月溪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是他们给我喂了迷药,我一直感觉晕乎乎的,整个人好重,完全动不了……”好像有人压在她身上,低声说着让她很羞耻的话,可是对方叫的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