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就在朕耳边闹腾,实在不行,这桩婚事就取消吧。不然,朕这女儿就算嫁进你府里,怕会是闹得不得安宁。”
年玊唇边的笑意骤然一僵,“二公主怕是又被年肇这臭小子给欺负了,待回到府里,微臣定会教训他一顿。”
国师一直不出声,见状,打断了这个话题,提起近日在观星台观测到的异常星象。
“陛下,十几年前那一战,那些巫族余孽怕没有死干净。”
无聊之余,温夷歌在太液池边喂了一会儿的鱼,书雁在一旁给她递鱼饲料,期间碰到了温青绫,对方一见到她就逃之夭夭,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
温夷歌懒得理会她,在御花园里撞到年折光,进乾清宫前后判若两人,周身的气压低得过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让开。”
“……”等他走出丈远,温夷歌后知后觉地恼怒,“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
回去的路上,她攒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撒气,恰巧在街上搜罗到年司筵的身影,不由分说地命叶轻桓去把人绑回来。
那厮正跟熟人打招呼,聊得热火朝天,如何都料不到有人敢公然在大街上使用蛮力。
转头一瞥,那副无可奈何附带一个白眼的神色挂在年司筵面上,“公主殿下,哪个不知死活又惹您了?”
“看你不顺眼。”巷子里,温夷歌命书雁和叶轻桓分头在两边守着,自己则是撸起袖子准备开揍。
年司筵翘着二郎剑悠哉悠哉,“我说您还是省省吧,免得揍人不成,自己还累出一身汗。”
“……谁告诉你我会累出一身汗?”温夷歌冷眼瞪他,“跟个变态一样。”
年司筵转着脑筋,发现她没打算追究这句话,便暗自松了一口气,随意敷衍道:“不好意思,我是指你手无缚鸡之力,一天到晚只能靠着身上的暗器防身。”
“……”温夷歌不自觉地抬了下眉梢,眼神莫名叫人发怵,“谁告诉你的?谁跟你说的?”
年司筵笑眯眯道,“我猜的。”
“是吗?那我只好亲自动手验验你的话是真是假了。”话落,银光一现,她手中多了根银针,直奔年司筵而去。
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妙,“我去,你不懂穴位就别乱扎,会死人的!”
“谁说我不懂穴位?”
“祖宗,我当你是我祖宗行不行?求你放过我。”
年司筵遛了她一刻钟,不出意外,温夷歌率先扶墙大喘气,“气死我了!”
“你就是拿我取乐子的吧?说吧,这次是年肇惹你了还是年折光惹你了?”跑了好几圈,年司筵仍旧是一副稳如泰山、未卜先知的架势叫她看得牙痒痒。
年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讨人喜欢的。
“这样吧,我们商量商量。我帮你讨回公道,你下次就让那只蛊虫折腾我了。”
温夷歌不以为然,“帮我讨回公道?你们年家都是一丘之貉。”
“站住——”叶轻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抹人影从屋脊上飘过,一刻钟之后他折返回到温夷歌身边。
温夷歌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怎么回事?”
叶轻桓低声道,“对方的身手与上次杀死雨薇的那人很像,他把我甩掉了。”
越过半公里,巷子的另一边停着一辆马车,陆林从反方向拐回来,将自己所听所见尽数告知于马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