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朦胧被驱散,温夷歌摸了摸脸,人皮面具已经不见,不由猛然起身,“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您忘了吗?”书雁谨慎开口,“您进宫一趟,然后被常宁郡主送回府上,一直睡到现在。”
这么说,是景西命人给了她一棍?
算了,总之回来就好。
有仇报仇,她不必在年肇身边忍气吞声了。
这时,书音过来禀报,“二殿下,小年大人来看您了。”
她没有发现床上的这位已经换了一个人,仍旧咋咋呼呼的。
年折光的身影拐过长廊,就在书音的话音落地后紧随而至。
“我听说皇后召你进宫,怎么样,她有没有起疑心?”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庞那一刻,温夷歌直接甩了年折光一巴掌。
红色的掌痕赫然在目。
这种说打就打的行为,除了真正的温夷歌,恐怕别无第二个人了。年折光很快了然于心,也不生气,笑道,“年肇那小子肯放你回来吗?”
温夷歌扭了扭手腕,声音毫无波澜,“我不知道你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把我当妹妹。在我气消之前,趁早滚远点。”
“行,那就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聊。”年折光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年折光走后,书音俯首下拜间瑟瑟发抖,如炬火般目光落到她身上。温夷歌开始秋后算账。
“以后书雁留在我身边,你自己去领罚吧。”
“公主宽宏大量,奴婢感恩戴德。”
此时此刻,天大地大也大不过在自己的地盘上睡上一觉,温夷歌嘱咐书雁把叶轻桓找来,其他一切等自己醒后再说。
殊不知,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时间回到昨天傍晚,温夷歌久久未归,年肇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命陆林出去抓人,却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找到昏倒的温夷歌。
明明人就在身边,年肇反而越来越难受。
他不由得捂住心口,是体内的母蛊在作怪。
为什么?
年肇揭开她的人皮面具,是温夷歌那张脸没有错。
一声巨响将“温夷歌”吵醒,还没看清眼前的局势,就被一只手死死掐住脖子。
“她人呢?”
一口气喘不上来,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求饶的话被困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眼看着年肇要把人弄死,陆林破门而入,试图阻止他的行为,“二公子,如果她死了,二殿下会很麻烦的。您也不想家主和国师再动二殿下一根汗毛吧?”
闻言,年肇的理智逐渐回笼,眼神微微一沉,已然布上一层阴霾,仿佛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