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路线难以辨认,温夷歌一边跑一边藏,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没办法,谁让他欠钱不还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气。
抬头看去,前方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见此,温夷歌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年司筵被一盆冷水浇醒。
年肇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年司筵有些茫然,重复着这句话,“我怎么在这里……”
不对啊。
他摸了下肩膀,刚刚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怎么回事……
怀疑的目光投向年肇,该不会是这家伙暗下毒手吧?
想了想,年司筵觉得不太可能,他这个弟弟行事向来光明正大,从不做小偷小摸的事。
“行了,赶紧回去吧。”再耽误下去,温夷歌只会越走越远,年肇只想快点把人轰走,方便行事。
“呃……”他伸了个懒腰,走出两步,年司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怎么有一座宅子在这里?不会准备金屋藏娇吧?”
年肇耐心渐无,“你自己回去还是我叫人通知小叔,让他老人家来请你?”
“……”看他表情不像说笑,年司筵打着哈哈道,“马上走人,马上。”
人刚一离开,年肇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正好随从来报。
“已经找到二殿下的下落了。”
…………
有了叶轻桓的帮助,温夷歌混入公主府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他在密道里发生的事,温夷歌略有耳闻,以后他或许会背叛年折光、或许会背叛自己,但此时她并不想暴露叶轻桓。
然而比较郁闷的是,在自己的地盘里还要偷偷摸摸,温夷歌真心不爽。
“求求你,放过我吧。”
“温夷歌”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企图用眼泪打动她饶过自己一命。
书音晕死在一旁。
“坐在我的位置上,一定很快乐吧?”温夷歌低笑着,拿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刀刃上的寒意直逼皮肉。
“殿下,殿下我错了,我是被逼的。”“温夷歌”几乎要闻到血腥味,浑身瑟瑟发抖。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张脸,一旦毁了,相当于鸟儿没了翅膀飞不起来,没有利用价值,她只有死路一条。
见温夷歌不为所动,她只好哭哭啼啼地道,“殿下,您还记得陇南城的事,有人追杀您,我爹救了您,为此没了半条命。我求您看在这事的份上饶我一命。”
又是陇南追杀的事?
她已经听到厌烦了。
而且竟敢挟恩图报?
温夷歌冷笑,“你图的报答就是将我取而代之?我问你,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年家?还是其他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哆嗦着,一味地抽噎不止。
这哭声简直扰人心神,再这样下去估计要把人引来,温夷歌忍无可忍,捏着她的下巴,一刀划了下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
“温夷歌”摸了摸脸,看到手上的血,当即晕厥过去。
外头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公主,您怎么了?”
温夷歌扬声道,“没什么,惩治一个小丫头而已。”
同时,书音被吵醒,眼前一幕将她吓个半死,在温夷歌冰冷的目光强忍惧意。
她扬眉,语气有些恶劣,“跟了我这么久,连真假都分不出来吗?”
书音俯首在地,不敢抬头,心惊胆战,“殿下……奴婢知道殿下有点奇怪,可是奴婢不敢以下犯上……殿下…您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