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生得眉目清俊,却偏偏给人一种阴柔又风度翩翩的感觉。
可以说,他的容貌将二者结合得恰到好处。
温夷歌当即把脑海里发花痴的小天使暴打一顿。
笑话,她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年肇抱拳施礼:“殿下,冒犯了。我需要到殿下的寝房看一看。”
温夷歌从他手中夺回毽子,暗自翻了一个白眼。面上笑盈盈地给他带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知年二公子的伤可好些了?父皇也真是的,打哪里不好,非得打那里。”
年肇面不改色:“谢殿下关心,用了叔父的药,已经好多了。”
本公主可不是关心你,那是巴不得你嗝屁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温夷歌直勾勾地盯着他,“查案你不应该先问问受害人吗?例如我。”
年肇不动声色避开她的目光,淡声道:“殿下还记得坠湖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有何人来访?”
温夷歌理直气壮道:“我失忆了怎么可能记得?”
“……”年肇微微垂眸,“无妨,稍后得麻烦管家整理一份名单给我。还请殿下带路。”
寝房内一览无遗,香炉烟雾缭绕,温夷歌热情地请他坐下。
年肇仍是谢绝了,随眼一望,察觉到柱子上有一个小圆点,泰然自若地擦身而过。
书桌上有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作,画中有山有水,角落点点腥红,定睛一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蠕动的印迹。
“殿下画技出神入化,能否容年某观望一眼?”
温夷歌大方答应。
他走近桌边,却不知身后不远处的镜子映出了一个身影,温夷歌脸上微现狠戾之色,一只手探向他的后背,手背上的蛊虫蠢蠢欲动。
“殿下,年某知道此话不合时宜。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年肇陡然出声,惊扰了温夷歌的动作,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掌中之物。“年二公子放心,本公主绝不是死缠烂打之人,该忘的都会忘掉。”她的语气一转,“不过,做不成夫妻,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我叫你一声年二不过分吧?”
“谢殿下赏识。”
瞧这生人勿近的脸色,听这高高在上的语气。合着你高傲你自大,是我不配了。我求求你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吧。
他忽然转身,反手擒住温夷歌,从广袖中抄出小刀,一举划开她的手腕,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赫然现于目前。
温夷歌一声冷笑,提足踢去,被他一腿格挡住。她顺势以身绊倒他整个人,二人迅速滚作一团,撞到门上。
蛊虫受惊,重新窜入宿主体内。
年肇在上,控住她的双手,“殿下!你清醒一点!”
温夷歌冷目瞪他,仰头咬住他的手,趁其吃痛之际,眼疾手快拾起掉落的小刀塞到他手中,毫不犹豫地捅向自己的心口。同时大喊:“书音,救命!”
书音闻声破门而入,惊呼一声。
年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勉强维持冷静,意欲再度逼出蛊虫,被护主心切的书音推开。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定会如实禀报陛下的。”
年肇喘息未定,双手仍在颤抖,喉结一动。嗓音沙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殿下她是受巫蛊之术所控。她……”
书音哪里会听他解释。怒视着他,冷声道:“你还想说殿下会迫害你对不对?少自以为是了,仗着年家功高权重便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是了,她说的不错。
年家原本是一支军队,忠于温氏先帝,即当今皇帝的父亲。军队的掌舵人与先帝一同出征杀敌,立下汗马功劳,与先帝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