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领着书音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马车驱赶到一间酒馆外，温夷歌利落地跳下马车，书音紧随其后。她仰头看了一眼招牌，上面写着明月酒馆。掌柜哪里不知眼前这位的来头，急忙屁颠屁颠地迎上前。
“二殿下的到来，令小店蓬荜生辉。虽然许久不见，楼上的雅间小的时时刻刻都为您留着。”
温夷歌抬了抬手:“照以前安排。”不待掌柜连声应是，书音娴熟地带着她径直上了二楼。
走廊尽头的厢房里，温夷歌合上门，一整个翻箱倒柜，终于从方桌底下摸到一行字。还没来得及看就有人敲门了。
她不慌不忙地坐下，等小二把菜上齐。窗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过须臾，有东西从缝隙里塞进来。
竟是一个小方盒。
书音开窗之后，只看到外头人来人往。方才那人不见踪影。
温夷歌觑着盒子里的东西，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我要这玩意有什么用？”随即又探手去桌底摸索那行字，拿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心头打定了主意。
明月酒馆坐落京城中心地段，自然是达官贵人三天两头的造访之地。眼下点的菜久久未上桌，有人坐不住了，气势冲冲奔向后厨。
女孩刚掀开帘子，不可抑制地浑身一颤。一个红服姑娘举着菜刀入目，听到怒斥，她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脸上星星点点，尽是血迹。脚下还有一个类似人头的东西，黑色的毛发绒绒。活像杀人后毁尸灭迹的现场。
女孩大惊失色地想要逃跑，冷不防被门槛绊了一跤。红服姑娘横刀比到她的颈边，盈耳低笑:“哎呀。居然被人看到了，那就只好杀人灭口了。”
女孩呜咽:“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温夷歌一时来了兴致:“哦。美人姓甚名谁？家中父母又是谁？”
“我、我爹是郎中令陈道南。你……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温夷歌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呛到自己。语气很是夸张:“真的吗？你爹居然是在宫里当官的。好巧哦，我爹也是。你猜猜我爹是做什么？哈哈哈哈，我爹是当皇帝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失忆了，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言毕，联想到近日饭后茶余的闲话，女孩更想哭了。“你不会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襄宁公主吧？”
温夷歌故作惊讶:“天啊你好聪明呢。你叫什么名字？”
菜刀快抵到脸上，女孩受此压迫不敢耍小动作，只得从实招来:“……我叫陈娇娇。”
温夷歌扶她坐起来，语气和善:“别这样嘛。笑一个看看。”
“……”生死攸关之际，你给我笑一个试试！陈娇娇低声下气地求饶:“殿下。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温夷歌将菜刀塞到她的手里，再比到自己的喉咙处。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书音早已守在外头，此时闻风而动。加上厨子，举帘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这一系列发生得太快，全然叫人反应不及。
“我没有杀人，我不是……”
陈娇娇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硬是欲辩无言，颤抖着手捂脸，难以自制地抽泣。
一只手伸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口气甚是无可奈何:“你能不能长点心？哪个白痴会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陈娇娇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睁眼，望得地上那所谓的人头竟是一只乌鸡。门外哪有什么厨子，就是温夷歌身边的侍女罢了。
“……”
“乖乖。”温夷歌与她平视，右手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