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地以母亲的身份纵容了阿拉丁,为阿拉丁做下的蠢事擦屁-股,按照阿拉丁的命令去为阿拉丁做事,阿拉丁才永远都无法明白他做的选择究竟都需要他承担什么责任。
“慈母败儿”莫过于此。
“阿拉丁,你知道吗?哪怕你只是反省一次……你不至于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说话的雅尔兰正在流泪。她祈祷真主能够让阿拉丁忽然悔悟,可显然,真主实在是太忙了,没空理会她这微小的请求。
“反省?哈!反省!”
被奴隶还有无赖们撕扯着质料上乘的衣服,被扒掉靴子扯掉耳环,怒极反笑地阿拉丁口不择言道:“雅尔兰!!我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不都是因为你教育得‘好’吗!?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对我过宠溺!没有在该教训我的时候教训我!让我学好!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才会变成杀人也不觉自己错了的人!!雅尔兰!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反省!?”
“……”
阿拉丁的倒打一耙让雅尔兰浑身颤栗。
雅尔兰的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罩袍上,还有地上。她泪眼朦胧地瞧着家门,哽咽道:“是啊。以我在承受我应受的惩罚——失去我唯一的儿子、我最爱的亲人。”
阿拉丁手中的门把终究是被他拽断了。人群裹挟着阿拉丁,像浪潮一般将他吞没。
“不要在这里杀人。”
有人提醒抄起棒子就要往阿拉丁身上揍的奴隶,这人听到了方才雅尔兰与阿拉丁的对话,实在不忍让雅尔兰听见亲生儿子被打死在自家门前的声音。更不想雅尔兰以后一看到门就会记起儿子惨死在家门前的景象。
几个奴隶对视一眼,被阿拉丁划破了脸、脸上伤口正汨汨溢血的那人掐着阿拉丁的脖子就把他往贫民窟之带。
贫民窟在中心绿洲的边缘,再往前走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确实,阿拉丁更适合死在无尽的黄沙里。毕竟他命令戒神与灯神将他下令杀害的人们都抛尸在黄沙中。
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无处发泄自己恐惧与痛恨的阿拉丁癫狂地朝着自家嚎叫:“你这个贱女人!你根本不是我母亲!我母亲不会这么对我!我母亲应该永远站在我这边才对——”
阿拉丁后面的嚎叫被人用一支脏污的破鞋塞进了他的喉咙里。
用破鞋塞住阿拉丁嘴巴的奴隶面无表情地对着阿拉丁道:“你该断奶了,我的老爷。”
这是阿拉丁被奴隶们撕成碎片前最后一次有人对着他说话。
“雅尔兰!雅尔兰!!你没事吧!?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人被关在雅尔兰房间里的白狄伦·布杜鲁焦急地拍着门。面乱哄哄的,各声音都有。她听到了阿拉丁的嚎叫,听到了雅尔兰的话语。还听到了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无法掌握现状让白狄伦·布杜鲁焦虑,她试着撞了撞门,发现房门纹丝不动。肩膀被自己撞痛了的白狄伦·布杜鲁只能环视四周,期盼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雅尔兰的房间里有一椅子。这椅子相当陈旧,好在木料算是不错。过去的十六年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狄伦·布杜鲁心下一横,跑过去拖过椅子,抖着手臂就把这对她而言相当沉重的椅子举了起来。
砰!!
椅子与房门相撞,木屑顿时飞溅。白狄伦·布杜鲁倾城绝世的脸颊上被木屑划出一道血痕,她却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