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齿,拓跋浑一夹马肚,马儿又跑起来。
前头的叶棠与木兰已经停在一处山丘上。
山丘上绿浪摇荡,野花在绿浪中若隐若现。木兰摘一朵粉红的花儿给叶棠戴在鬓边,又抱着叶棠朝着叶棠倾下身。
从拓跋浑的角度来看,木兰是直接吻在叶棠的唇上。
这下子不追。不仅不追,还一扯缰绳就调转马头。
拓跋浑上一次掉眼泪还是在十岁之前。瞧见从马上摔下来的嚎啕大哭,的阿爷只是不满地皱起眉头,跟着对旁人这个儿子太软弱。
在那之后,为不做一个软弱的男人,拓跋浑再也没有哭。
此时此刻,拓跋浑却是再次尝到咸味。
马儿跑得这样快,马上的拓跋浑却甩不开刚才映入自己眼帘的一幕。目力很好,所看得很清楚:无香子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意。这便是,她是心甘情愿与那花木好在一处的。
在耳边肆掠的风呼啸不停,这喧嚣却吹不走眼眶里不断溢出的滚烫。
突然感觉自己好卑微,好渺小。就像是一块宝石忽然发现自己仅是一粒微尘。
贺兰景与万忸于惇追拓跋浑很久,们是等拓跋浑主动降低马儿奔跑的速度才追上的拓跋浑。
“将军——”
“打完这场战,我便回平城完婚。”
劝解的话、安慰的话贺兰景还没能出,拓跋浑就已经如此宣布道。
中的“这场战”的是占领吐谷浑最后一片土地的战役。
此前因为叶棠的布局,拓跋浑不光拿下西凉北凉南凉,还占据草原上不小的版图。一旦能吞掉吐谷浑,拓跋浑的势力将会愈发壮大。
但凡拓跋焘不打算与拓跋浑玉石俱焚,刘宋渔翁得利,就不会再对着拓跋浑出手。吐谷浑将对整个北魏来就是有这样的影响力。
“娶亡国的宗室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故作坚强地抹掉自己脸上的所有表情,拓跋浑缓缓道:“佛狸伐作为人我不喜欢,但是个好可汗。我愿意臣服于这个可汗。”
“……”
贺兰景没有像万忸于惇那样朝着拓跋浑喊:“三!”
能理解拓跋浑的心情,也不想教育拓跋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