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错愕地瞧着眉目清秀、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她。
“你們太擅長逃跑了。若是你們分幾股逃開,我軍很難把你們都找出來殲滅。所以我向將軍建議:讓你們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絕地反擊的有利地形,讓你們坐擁地利,願意殊死一搏。”
“你以為是你們誘使我軍到了此處,實際卻是我誘使你們到此處。”
“妳……!!”
约突邻部的首领气急败坏,他直起身子来就想扑上去用牙齿咬叶棠的腿。哪知万忸于惇毫不客气,上来便赏了他下巴一脚,直接踹了中年首领一嘴的血,还让他吐出一颗牙齿。
在这中年首领的身后,约突邻部的青壮们瑟瑟发抖。让他们恐惧的不是万忸于惇没有踌躇的暴力,而是他们之前一直在叶棠的手掌上起舞却不自知。
“他们肯臣服于本将军了吗?”
拓跋浑本身是听不懂柔然语的,在他的耳朵里,蠕蠕说话都是叽叽咕咕的。
叶棠是拓跋浑手下为数不多的外语人才之一。相较起其他将领,拓跋浑因为更信任叶棠,叶棠的外语水平也确实比其他人更好一些,所以拓跋浑总是把劝降种事交给叶棠来做。
叶棠摇头:“他们的首领听了劝降的话,反而更生气了。”
拓跋浑瞧了一眼贺兰景。也懂一点柔然语的贺兰景没什么反应。于是拓跋浑挥了挥手:“罢了。不降就不降。人家愿意宁死不屈,本将军全他就是。”
“砍了他的脑袋,拿回去和其他部落首领们的脑袋挂到一起。”
万忸于惇与贺兰景同时低头应是。然而年纪比贺兰景小上许多,官职也比贺兰景低上不少万忸于惇半分不和贺兰景客气,自己先拔刀砍了那中年首领的脑袋。
对于万忸于惇如此积极地向拓跋浑展现忠诚,贺兰景没什么反应。他看不出一星半点儿要和万忸于惇争抢的意思。
“看見了嗎?你們的首領被我們的將軍下令殺掉了。”
站在中年首领的血泊里,叶棠并不介意蔓延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靴子。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權利。你們可以選擇死在這裏,也可以選擇日後聽我號令,我為你們爭取活著的機會。”
“妳瘋了——!”
中年首领的大儿子是个聪明人,他马上就意识到叶棠是在她主人的面前背叛她的主人,且在场竟无人发现一事实!
“妳就不怕我找另一個懂柔然話的人告訴妳主人真-相嗎!?”
叶棠好脾气地温婉一笑:“若沒有做瘋子的勇氣,又如何敢奢想做這天下的主人?將軍是我的上司,卻不是我的主人,他沒法主宰我的意誌。你若想找另一個懂柔然話的人告發我,那你盡管試試看。”
“你且看看這裏懂柔然話的人願不願意將你的意思原原本本地轉達給將軍知道,將軍知道了你想說什麽又會不會信你。”
用柔和如同春风的语调说着最可怕的话,并不高大的叶棠让比她壮硕出两倍的男人止不住地战栗。他已经确信站在叶棠两侧、应该是北魏将军属下的男人们都被叶棠收买了,他们与叶棠是一伙的。
见着蠕蠕微微发抖地低下头去,拓跋浑又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叶棠笑道:“我不过是对他说他若不愿降,将军便会命人先拔他的指甲再剜他的肉。”
拓跋浑一脸没劲地撇撇嘴:“瞧这蠕蠕吓的……我还以为你是在拿杀他妻儿、让他断子绝孙来吓他呢。”
“将军可真是重。您如此重,妻儿对你来说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