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爽朗一笑,长年的军旅生活并没有磨掉她身的生气,反而给了她一种静水深流的沉稳:“没呢。我现在还想想这些。”
“也是!我们花小弟……不,花万夫长指定以后还会被封将军呢!被封将军之后你可就能娶那些高门贵女了!寻常女子哪里还能入你的眼!”
木兰笑笑,说话。
在詹留儿等人的眼里,无论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还是高门贵女,那都只是个用来嫁娶的玩意儿。
她并是觉詹留儿等人不把女子当作是和他们一样有自我意志的人是因为他们坏。她知道詹留儿等人从未想过女子愿不愿意嫁纯粹是因为他们受到的教育里从来没有:“女人是物品,该等着被男人挑来拣去。”这一项。
贺赖野与木兰相处的时间最长,他本能地感受到木兰不喜婚嫁的话题,便拎着詹留儿的后领,把他丢到了崔虎那边。
“留儿,我们中间属嘴巴好用。赶紧劝劝崔虎,看他都成什么样儿了?”
詹留儿一看,发觉哭得稀里哗啦的崔虎已经是西子捧心状。
“哎哟哟,崔虎你怎么成这模样了?崔豹你也劝劝他?”
崔豹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又何尝自责?本来作为崔虎的亲弟弟,他该第一个保护崔虎的。谁想陈五一个外人,倒先在他们两兄弟的面前倒下了。
贺赖野一拍木兰的背,竟然没把木兰拍动了。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的力气在了,接着才想起木兰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薄的小矮子了。
“……我听说无香子道长挺好的。之前还帮着平西将军又砍了一个蠕蠕首领的脑袋呢。”
木兰自然也听过阿娘的传闻。只是贺赖野说起她阿娘来,她也乐再在贺赖野这里听一遍。
——
“将军!前面应该就是约突邻部的部落了!”
平西将军拓跋浑听到禀报,“嗯”了一声。
清河王拓跋绍杀死亲父之后果真被兄长拓跋嗣所杀。随后皇太子拓跋嗣正式登基。
拓跋嗣三年里次召拓跋浑回到平城,拓跋浑每次都以讨伐蠕蠕为借口迟迟归。去年拓跋焘亲自率人来找拓跋浑,拓跋浑再能推辞,只得悻悻回到平城。
对待回归的拓跋浑,拓跋嗣非但没有叱责他始终找借口不归,反而封他为平西将军,又给了他当初拓跋珪就准备要给他的南平王的爵位。
拓跋浑到爵位之后也没有放松对拓跋嗣、拓跋焘父子的警惕。他很快以蠕蠕又有动作为口实,离开了平城,杀回到了草原之。
借口归借口,为了让借口还能做借口,拓跋浑是老老实实地在干着驱逐蠕蠕的活计的。
约突邻部是蠕蠕中相当好战的一支。因为他们总是不老实,拓跋浑近半年来就专门抓着这一支部落打,打约突邻部是带着家当连夜脱逃了好几次。
为了能跑更快,约突邻部每一次逃跑就要落下一些东西。久而久之约突邻部迅速地衰败下去,其老人最先被舍弃,跟着是女人与病弱残疾,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