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乡亲邻里,花弧不想背上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头,灰溜溜地跑了。
花弧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谁想他的噩梦恰恰是从这里开始。
花弧离开了近两个月,花家的地也荒废了近两个月。
这放在以往,花木莲这个心软的见家中无人,定然是要去替阿爷去料理农田的。但她很快就害喜了,看样子是怀上了第三个孩子。
张屠户大喜过望,再不准花木莲操劳。花木莲畏惧花弧,怕自己不为花弧料理农田等花弧来自己受皮肉之苦。可见花雄一脸自在地在自家吃吃喝喝,该玩就玩,不该玩也去玩,别说从未想过下地,就是帮忙搭把手都不会,花木莲又坦然了。
花弧一如花木莲所想,看到荒芜的田地就对花木莲发火。然而花木莲大着肚子,大着肚子的花木莲身边是在张屠户家吃出了小肚腩的花雄。花弧这怎么叱责花木莲?他骂也该骂又懒又馋的花雄。
眼看着今年田里的收成是绝对不行了,花弧气得在脑子里又撕碎了叶棠与木兰几遍。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叶棠与木兰的错。
——是木兰不异想天开的说什么去参军,花袁氏如何能与他闹翻?花袁氏不与他闹翻,如何能离家出走?花袁氏不离家出走,她怎么会带走家中细软还有所有粮食!?自己又怎么会拿出家里一半的牲口去托有福得财他们抓人!他不跟在有福得财等人后头等着抓人回家,家里的田又怎么可能荒废两月!
他娘的!都是花袁氏那贱-妇!都是木兰那小贱-妇!一切都是这俩贱-妇的错!!
锄头被花弧砸进泥地里,溅起无数泥点。其中几点泥点直接飞进了花弧的眼睛里,花弧顿时疼痛“啊哇”乱叫。
远处的田里,有福的糟糠妻捶着自己的腰直起身来。得财的媳妇儿正好过来找她。
“嫂子!你可收到了哥哥的家书?我家得财始终没有寄家书来,你说……他会不会是出事了啊?”
有福的妻子冷笑一声:“出事了不是更好?那人是出了事,便是恶人自有天收!我谢谢观世音菩萨、西王母娘娘都来不及呢!”
“嫂子,你如何能这么说?……哥哥与得财再坏,那也是明媒正娶了我们的夫君……”
得财的妻子神色黯淡。
“所以你活该挨打?”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起身的有福妻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她只盼有福直接死在战场上,省得那男人来就作践家中的女人孩子。
“马被抽了会尥蹶子,驴子挨了踢人,就是那最无害的兔子被逼急了咬人呢。你可是连这些牲口都不如?”
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有福的妻子再是对弟妹恨铁不成钢也只能说上这样几句,接着便拖着跛脚爬上了田埂。
因为阿娘与阿姊都跑了,花雄很是招了小伙伴们的嘲笑。花雄哭着说自己再也不与村子里的这群小无赖们玩儿了,动手了人。他自己去招猫逗狗地玩了几日,很快就玩烦了。
花雄再去找小伙伴们,小伙伴们见到他就一哄而散,有人喊:“没娘教的来了!”
花雄再气不过又如何?被伙伴们抛下的他只能踹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