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因为有海德林医疗团的指点,巴斯蒂亚的军队在应对被投掷进城墙里的尸体时已经是驾轻就熟,不再像之前那么慌张慌乱。
辛德蕾拉本以为骚动很快就会过去。谁想骚动不光没有过去,还有越闹越大的趋势。
这是怎么了?
辛德蕾拉本能地朝着骚动来源迈开了脚步。
叶棠听到了骚动。她放下手中的钢笔,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这是敌人!你明白‘敌人’是什么意思吗!?”
个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海德林医疗团的成员吼。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这是说‘敌人’不‘敌人’的时候吗!?”
被士兵凶了的淑女并不退怯,曾经是男爵家女的诺艾尔挡在被投石机砸进城内的少年士兵面前,冲着凶自己的巴斯蒂亚士兵吼了回去:“这个人还活着!他还在呼吸!”
方才普尔黑利的军队有开始投掷尸体。这个还活着的少年士兵就是夹杂在一堆尸体里被投掷进来的。
得出少年士兵已经感染了西班牙流感,他鼻子方因为鼻水烂得塌糊涂,人也高烧不止,分不出是在抽搐还是在颤抖地微动。他之所以还在呼吸,仅仅是因为周围的尸体充当了缓冲垫,他个头又小人又轻,因此幸运地没被摔死。
“给我让开!我是士兵!我的使命就是杀死敌人!”
巴斯蒂亚士兵说着朝诺艾尔举起了枪托。大有诺艾尔不让开他就要连诺艾尔起打的意思。
“那么救人是我的天职与使命!”
诺艾尔张开双臂,寸步不让:“我会穿上这身白衣,就是为了救人!”
本以为只要上了战场就有机会立功勋,改变自己社会底层的身份。结果正开战之后只是被整日整日的守城,没有哪怕次出去杀死过个敌人。
如今证明自己勇猛果敢的机会就在眼前。同时害怕敌人把西班牙流感流感传染给自己的恐惧也在蔓延。拿着枪托就往诺艾尔头上砸去的士兵说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恐惧。
“那你跟着敌人一起去死吧!帮助敌人的就是敌人!”
“愚蠢与傲慢才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冰冷的话语撕开空气。在诺艾尔因恐惧而闭上眼的这个瞬间,叶棠像打棒球样一棍子直接打歪了士兵的鼻子。
丢下沾着血的木棒,叶棠脚踩住鼻血狂流、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士兵额头道:“帮助敌人就是敌人是吗?那么你想要杀死这名帮助巴斯蒂亚人对抗西班牙流感的女医生是因为你背叛了人类,在帮助西班牙流感肆虐吗?”
“!?”
士兵一惊,叶棠踩着他额头的脚却更用力了。
“每一个杀死医生、护士、医护人员的畜生都该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
士兵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时间竟像老鹰爪子里的小鸡一样抖了起来。
“因为每个医生、每一个护士、每一个医护人员本来都能救更多的人。那些没能得到医疗救助的人,那些因为医疗救助来得太迟而死的人……你说这些人算不算是被杀死医生护士的畜生间接虐杀的?他们本来可都有活下来的机会,只要在场再多个医生、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