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熟睡的女儿,递了过去。
“长公主。”
“嗯。”司徒含烟只望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眼眸,伸手抱过自己的女儿,和刚才一样小心谨慎。
女儿睡得熟,脸蛋红润润的。
抱着软软的,闻着香香的,像米糕一样,真叫人想咬一口。
容泊呈:“长公主,小女名叫容欢喜。”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司徒含烟心里梗着的那根刺又出来作祟。
她还没来得及笑的脸已经黑去半张。
众人不明所以,大气不敢出。
容泊呈又问:“长公主不喜欢?”
司徒含烟沉默片刻,轻轻道:“没有。”
她又轻轻叫着女儿的名字:“喜儿,喜儿……”
长公主舒展眉眼。
全家人心里提着的石头才跟着落下。
长公主抱着孩子落座,全家人也才纷纷坐下,暂且吃个茶水点心垫肚子,厨房还得好一会儿呢。
司徒含烟沉浸在抱到女儿的喜悦中,一直没有抬头。
容泊呈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还得去招呼其他宾客。
容惊春起身说也要出去找个人,找谁全家心知肚明。
容惊春一只脚迈出门槛,身后忽然传来他娘的声音。
“叫季冬也来这儿吃吧,加个凳子加双碗筷的事。”
他脚步微顿,惊喜地回头望向爹娘。
“看什么看!”容老将军刚凶出声,就被平南郡主瞪了。
“小皇孙和喜儿这么小,你这嗓门能不能收收!”
容老将军立马怂了。
门口的容惊春瞬间跑得没影,高兴得没看脚下的路,一个趔趄。
颂薇颂笙姐弟两个无法理解四哥到底是高兴还是害怕,耸了耸肩事情就过去。
“皇姐。”许秧秧伸手从侍女那儿拿来两个方方正正的木匣,“父皇身子不适,托我和哥哥带来给喜儿的。”
皇上最近身体还不错,哪里有什么不适,只是不能来罢了。
容泊呈只是一个侯爷,哪里能有天子亲临的殊荣。
但是许秧秧特地说了这么一句,木匣里装的又是一个银制长命锁,一个金制长命锁。
容雨棠笑道:“满月银,百日金,皇上真是有心了。”
平南郡主:“泊呈不在,麻烦长公主给喜儿戴上如何?也让我们喜儿沾沾长公主的福气。”
司徒含烟抬眸看向众人,才发现她进的这间屋子,全是容家人。
太子妃,太子,云祉。
容老将军、平南郡主、容三公子、刚出去的容四公子。
离亲王、离亲王妃、颂薇、颂笙。
容家大公子和伶端公主,以及刚开始会说话的小儿子淳嘉。
还有容淳礼。
过继给容大公子,实际乃定西侯的儿子。
大家的眼神好像都知道她是喜儿的亲娘,侯爷说了?
她不敢确定。
不过眼下的情景,还是令人热泪盈眶。
她一个外人,和容家人同席,或许只是因为来人里,除去太子太子妃,属她的身份地位最高,故而得容家所有人顾之,可这还是给她一种,自己已经嫁给定西侯的错觉。
在给喜儿戴上银制长命锁时,好像这个满月宴是她和定西侯所办,众人是来庆贺他们生下一女。
长命锁还是父皇亲赐。
父皇已知道,并未阻拦,是不是父皇心底也是认同的?
以上种种,都让她心中又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