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不住站起身朝地下看去,很快厅里便响起一阵阵低声议论。
“庞师长和江师长这是怎么了?犯错了?没听说呀?”
“不会是搞军事演习吧?要打仗了吗?”
“昨日有一支部队开拔了,八成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刚才他们被请进厅后,卫荣才发信号弹,众人只是听到了信号弹发出的那声呼嘨,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
此时突然看到庞飞和江周这个样子出现在议事大厅,有一些孙虎的旧部很快联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其它从荡阳城换防过来的将领虽然没想明白,但他们见此情景,也猜出个七八分。
一个个猛然闭住了嘴巴,不再言语,生怕祸从口出。
偌大的议事大厅突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傅泰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好啦,将军,庞师长和江师长估计也有话想说,把他们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我们听听看,他们说的是不是我们想听的”
傅康挥挥手,立刻有人过去把他们嘴里的布条取出,并将他们一把扯得站起来。
众师长看得心惊不已。
庞飞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所犯之罪难以活命,竟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看着一个阶下囚还如此狂妄,纷纷摇头。
傅泰和傅康也不言语,只是盯着被绑的两人,眼睛里的神情令人难以揣测。
庞飞笑了几声,突然又变成了呜咽,最后,他盯着傅泰和傅康,十分不甘心的问:
“傅泰、傅康,我死之前只想知道,这一次我布署周密,你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锁定我们的?”
傅泰突然发出一阵比刚才更响亮的笑声,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飞出,他才指着庞飞道:
“庞飞,你以为我傅、关两府能掌控夷陵城,真靠的是运气?”
傅康也道:
“你别以为把孙虎的生母推出来,把他的儿子孙珂控制在手里,你就有发动兵变的理由。
你想的没错,过去孙虎打了一些胜仗,跟你们曾亲如兄弟。可他治理下的夷陵城是什么样?
如今我傅、关等人治理下的夷陵城又是什么样?只要不是瞎子,人人都看得出来谁更适合坐这把交椅”
“你居然又想发动战争,夺取夷陵城的掌控权,你能保证比我们现在做的更好?
你知道发动一场兵变,会有多少兄弟丧命?又有多少老百姓将流离失所?全县繁荣景象又将倒退多少年?
这些你都想过吗?当然了,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你自然不会顾及那么多。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计划得如此周密,为何刚开始就暴露了吗?因为你这是不义之战,不得天助”
傅康一向比较寡言,很少长篇大论。
但今日他真是气坏了,这几年以来,他最看重的两个师,竟然跟他不是一条心,他竟被蒙骗了几年之久。
一想到这,他就十分恼火。
傅康的话刚说完,一旁的江周突然失声哭道:
“县长、将军,小人是被逼的,我举报,庞飞早在三年前就在暗自计划兵变。
他的随从唐操用毒无人能及,关副县长府上的小公子,就是此人配的毒,然后安排孙虎生母去下手的”
庞飞看着突然反水的江周,仰天长叹。
“看来真是天要亡我,连一向口口声声叫我大哥的兄弟此时也落井下石”
江周却不顾庞飞的感叹,继续说道:
“他计划用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