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蓉见那涵一会儿问傅沁的婚后生活,一会儿又问傅沙有没有议亲,竟是对这两个庶姐妹很是关心,不由得一阵感概:
“涵儿,你这五年可真是变了,从前你可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涵窝在那蓉怀里,说:
“阿娘,以前是涵儿年幼,不知世间疾苦,更不知女子嫁人后的生活要靠自己努力去经营,今日我见汪姨娘虽然强颜欢笑,但那笑意一看就很勉强,所以我便猜四姐姐的婚后可能过得不太如意。”
那蓉点点那涵的额头:
“阿娘的涵儿现在长大了,当了母亲,倒也学会察颜观色了,你说的没错,汪姨娘这几年为了四丫头的婚事,一直不太如意。”
“阿娘,我刚才问六妹妹的事情您还没有回答我呢,她到底议亲没?”那涵问。
“唉,你这个六妹妹,今年也有十六岁,早该议亲了,你父亲倒也替她相看了几家,可她都没有看上,也不知道她想找个什么样的。”那蓉说。
听母亲这样说,那涵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荣威的身影,她想着,若是能把荣威和傅沙撮合在一起,也许是段良缘呢。
可是一想到荣威现在易容后的扮相,还有他现在关家大院的身份,她又马上熄了这个心思。
此时在孟德龄的将军府,只见他的右胳膊上缠着绷带,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傅泰和傅康一左一右的坐在下首。
傅泰说:“大哥,这个石冲当年就该一刀杀了算了,这些年咱们留着他的性命,没想到养虎为患,今天差点让您遭到暗算,现在想想都可怕。”
傅康也说:“是的,大哥,您刚才说今天那个石冲逃走时有士兵故意制造混乱,意图让他趁乱逃走,那些人您查证了都是当日的降兵,看来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卧薪尝胆,根本没有真心投降啊。”
说起这事,还要从今天下午孟德龄准备去军营视察说起。
本来孟德龄平日去军营里,多半都有傅泰和傅康陪同,可今日下午,傅泰和傅康同时跟他告假,说是久未见面的妹妹和妹夫要来荡阳城探亲,他们两兄弟请假半天回去迎接妹妹和妹夫。
孟德龄想着最近城里比较太平,便允了,可到了晚间,他突然想去军营看看士兵们最近伙食怎么样,也没多叫人,就和一个贴身警卫悄悄去了。
他到的时候正是晚餐时分,士兵们正在用餐,他们看到将军前来视察伙食,一时都有些激动,纷纷放下碗筷,站起来大声跟孟德龄问好。
孟德龄一边示意大家吃饭,一边站在士兵中间讲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
在他讲完话,视察了一圈儿,正准备和警卫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声突兀的枪响惊动了所有人。
紧接着,只听孟德龄一声怒喝,指着士兵中间的某处大声对一旁的警卫说:
“向召,给我抓住他。”
他的话刚说完,警卫向召已经拔枪迅速朝刚才孟德龄所指的方向跑去,可此时好些个士兵突然东倒西歪地横在前面,显然在故意阻拦向召追赶行凶之人。
后来还是那个侦察排长石龙出手抓住了那个开枪的士兵,孟德龄忍着胳膊上的伤痛让石龙将那个人抓到他身前,竟然是几年前活捉后投降的石冲!
此时只见他满脸恨意地望着孟德龄,如果眼神能杀人,孟德龄已被他杀死无数次了。
“石冲,自古成者为王败者蔻,你过去再辉煌也是过去,如今你既然降了我,就该老老实实在我的军队待着,好好的阳关道你不走,你今天偏要来走这独木桥,你就这么想死吗?”
“哼,姓孟的,我石冲这辈子只认皖系段将军,誓不与奉系张贼为伍,这辈子休想让我为你们卖命,我这几年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