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泰和傅康听了关忠诚的提议,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双双看着傅隆,很显然,他们想听取傅隆的意见。
傅隆听了关忠诚的话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想了一会儿,这才说:
“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去书房详谈。”
傅泰和傅康以及关忠诚都点点头,同时站起了身,但就在此时,多吉出现在大厅,他跟那涵和关忠诚见了礼,这才对傅隆说:
“老爷,姑爷和五小姐这一路辛苦了,厨房已经备好酒菜,不若您和姑爷边吃边聊?”
傅隆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攀谈,大家都还饿着肚子呢,便赶紧站起身对厅里的众人说:
“今天涵儿和忠诚好不容易回来了,大家都去正厅用餐。”
于是,一屋子的人又向摆饭的正厅走去,那里已经摆了两桌,全家人很自然地分男、女坐了。
因为是一家子亲人,所以两桌中间并未用屏风隔开。
傅隆父子三人和关忠诚记挂着饭前商谈的事情,所以都只是浅酌了几杯,并未多喝,一时饭毕,傅隆跟那蓉交代了一声,便领着关忠诚往书房而去,多吉也随侍在侧。
关忠诚这会儿才有机会单独跟多吉说两句话,他对着多吉长揖到底,口中喊道:
“师父,这几年您老人家可还安好?”
多吉慌忙避开他的礼,急着给关忠诚还了礼道:
“姑爷,使不得,使不得,您现在是主子,小人是奴才,可千万不要对奴才行此大礼。”
关忠诚扶起多吉,说:
“不管什么时候,您老人家都是我关忠诚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当年要不是您,我也不会卖身到王府,后来要不是您带着我学做生意,让我有机会证明自己,岳父也不会轻易将阿涵许配给我”
多吉还要再推辞,这时傅隆对他说:
“多吉,你的年纪比忠诚长,你对他也确有知遇之恩,你虽然在府上为仆多年,但这许多年我们也早把你当作了家人,如今世道变了,咱们也不必讲那么多规矩,忠诚记得你的恩情是他有仁有义,你受着就是了。”
听傅隆这样一说,多吉这才不再推辞,他和关忠诚叙了叙别后情形,傅隆看两人聊得差不多了,这才对多吉说:
“多吉,你去书房外候着,任何人不得靠近,我们和忠诚有要事要谈。”
多吉这才答应着出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傅隆父子三人和关忠诚了,傅隆说:
“忠诚啊,你庄子里的这五百士兵的确不宜长期收留着,你刚才想让他们来荡阳城投奔你的两个哥哥,我想了想,此事也并非不可行,只是如何操作,咱们得好好商量,定个可行之策。”
傅泰听了傅隆的意思,便明白他想让自己和弟弟接手这五百人的管理,便开口道:
“阿爹,如今不比过去府里可以养少量府兵,咱们傅府现在只有少数护院,人数也不过二十人,忠诚那边的五百人如果过来只能送去军营,我们怎么跟孟将军说起这事?”
傅康也说:“是啊,这会不会让孟将军以为咱们想培植自己的势力,对咱们产生怀疑啊?”
傅隆便问傅泰和傅康:“凭你们这几年跟孟将军的交情,你们心里有几成把握可以说服他收下这五百人,而你们又不被他怀疑?”
傅泰和傅康同时摇摇头:“孟将军治军很严,我们兄弟这几年虽然很得他重视,但我们的权力一直仅限于一万人的调动权,如果再收五百人进来,相当于让他给我们再放权,这事还真不好说。”
傅隆听闻傅泰和傅康如此一说,一时也有些犯难。而关忠诚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突然被扑灭,心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