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盖的狐裘也带着淡淡的甘松气息,似乎是魏其修独有的味道,让我温暖而心安。
我心中叹息,这次死后入的空间,倒是比第一次舒服许多啊。曾经心心念念的人不能给我安排上,他的气息倒是允许我带上了。
可是这嗅觉和触觉的感受,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我缓缓睁眼,入眼的是叶凌凌的一双美目圆瞪,樱桃红唇紧紧抿着,再一眼,是魏其修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手中的册子,神情平静而专注。
我惊疑万分,“你们”
也死了?三字还未出,我猛地哗地一下,肚中污秽,全都倾倒在这馨香舒适的马车内。
而我,可想而知,在迷迷瞪瞪之际,被一脸铁青的魏其修丢到了仆妇丫鬟的马车上。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散了架。
哎,软塌狐裘的待遇你偏不享,非要在硬板板且狭窄的榻上遭罪!
戚许啊戚许,你就是没有享福的命呐!
彻底清醒过来,我自然能分清何为现实和幻境。
毕竟,有一马车的人虎视眈眈,那恶狠狠,阴测测的眼神,齐刷刷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各处凿出洞来。
“哟,最会满口胡言的贱蹄子醒了?”一婆子轻蔑道。
“长得一脸清纯样,这心简直狡诈狠毒至极!还不知天高地厚,敢欺辱我们小姐,我们就教你知道什么叫有苦说不出!”另一婆子接口道。
“”
马车上六七个婆子丫鬟你一言我一语,说着难听的话,我懒得听。
嘴长你们身上,爱说就说,不代表我就要听了。
而且,为了一些没指名道姓的挖苦跳起来反击,实在是犯不着。
魏其修府中没有女婢,前世也是我过府后,才勉强从暗网中选了两个女子伺候我(监视我)。
这一马车的人,自然是叶凌凌的人。
我慢悠悠地起身坐好,整理着身上的衣裙。
我不大想的通,魏其修为何要抓我。不过他的计谋,我倒是想通了七七八八。
想来魏其修发现,卞茂麾要自导自演地装作库房失窃,趁机运出贡品。
因而,他白日大张旗鼓地假装要走,夜里再偷偷折返,来个人赃俱获,顺便再抓上一个我。
这一箭双雕使的好啊,要不是此计波及我,我都得拍手称快了!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些人以为我迟钝,不免加重语气,越说越大声,索性直接指着我骂了,
“狐媚子,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啊!像你这种装得一副纯良无辜的做派,我可是见多了!还真以为就这点手段就能勾引慎王了?就你这低端的青楼做派,王爷才不会上当!”
“就是,居然敢说慎王爷对你特别,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睁大了眼,一脸迷惑,“一张标准鹅蛋脸,一双圆杏眼,鼻子小巧,樱唇丰润,肤质细腻雪白,这标致清雅的美人脸,我从小看到大,何需照镜子才知。嬷嬷可是有眼疾?”
张三嬷嬷气结,指着我的手都哆嗦了。
我的长相颇有几分迷惑性,看着就是清纯憨厚老实的样,不然老许也不会让我待在江门,还收我当继承人。
毕竟这一行,总得有点长相优势,说的话,才容易让人信服不是。
“姑娘真是牙尖嘴利的很,听说你姓许,似乎叫幽静?”李四嬷嬷唇角略带着嘲讽。
这人不错,还懂得骂人先问过姓名,好指名道姓。
我点头,内心十分期待她能骂出什么花来。
她端着一副庄严样,谆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