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味了,况且还是太医院,影子猜测是王爷,悄声跟去。
一声轻微声响,赵良脚步忽的一顿,立刻纵身而起上了屋顶。
一眼看去,屋顶上什么人都没有,他竖耳倾听,正觉得疑惑之时,一只老鼠从旁边的瓦砾窜了出来,叽喳着就跳了下去。
看到是老鼠,赵良心下一松。
不是人就好,这里已经接近后宫,而且从白日开始,便加强了巡视。
若是这般都能叫人潜伏进来,他们也当真太无用了些。
赵良从屋顶上落下来,内侍施礼道:“将军,如何?”
“没什么问题,走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屋檐的缝隙处,侧躺卡在缝隙里的影子钻了出来,拍拍衣袖跟了上去。
——
太医院后院的屋舍里。
温太医看着面前端坐的银蓝公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公主当真是,这般晚了还不愿意去歇息,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公主……”
“闭嘴。”银蓝公主瞪眼。
她刚受了气,心中正怒着呢,瞧着太医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越发觉得气闷,抓起旁边的茶盏就扔了过去。
看到这里,温太医闭眼等着被砸。
哐当一声,茶盏被挡了下来。
“公主。”
赵良迈步进门,面色沉沉看她。
“你凶什么?”银蓝公主怒说道:“本公主乐意如何就如何。”
叫她和亲,这男人却这般折辱她,她不能对父皇母后如何,面对这些人,她难道还得受气不成?
赵良却不怵她,面色沉沉。
她是银蓝公主的表哥,当今皇后姓赵,所以他不怕。
“公主,现如今都亥时了,你不该还在太医院。”
说着,赵良看向门口守着的宫婢内侍,面色极其难看。
“伺候公主不周,我看你们是都不想活了。”
内侍宫婢都心惊胆战,全都跪下来。
银蓝公主咬着嘴唇。
“你骂他们做什么?”
“那公主可回去了?”
“回,本公主现在就回。”
银蓝公主起身走了,一众宫婢内侍起身跟上。
看到人走了,赵良看温太医,问起他里面那个人现如今如何。
“伤口卡着锁扣,到底是愈合不了的,只能尽量让其不溃烂生脓。”
烟国的气候炎热潮湿,若是伤口一直不能愈合,是最容易溃烂生脓的。
赵良说道:“有劳温太医……”
——
内室里,守着的药童睡得深沉。
影子进了屋内,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在药童的鼻尖晃了晃。
原就睡得深沉的药童更是睡死过去。
她伸手掀开幔帐,只是一眼,眸中盈满怒火。
而此时,段渐离也睁开眼看到了她。
“王爷。”
——
张汐音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轻微的声音,她一下醒来坐起身。
“影子?”
“是属下,王妃。”影子跪坐在床榻的软垫上,垂眸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如何?见到王爷了吗?”张汐音急切的问。
影子点点头。
“见到了,王爷是在太医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