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德妃咬了咬牙，恨恨走出去了。
张汐音也施礼退了出去。
德妃看着她。
“霁王妃跟贵妃很好嘛。”她说着，又似是醒悟一般：“倒是忘了，华光寺时王妃对贵妃娘娘和九殿下有救命之恩呢。”
张汐音点点头。
“是。”她笑说道。
是什么？
是救命之恩还是很要好？
冷嘲热讽对面似是没听到，恍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德妃更生气了，搭着嬷嬷的手扭着腰走了。
张汐音还立在廊下，贤妃也要走了，跟她笑着道别。
经过张汐音身旁时，她笑着点了点头。
张汐音颔首还礼。
“王妃。”惠妃喊了声。
张汐音微笑说道：“惠妃娘娘。”
惠妃是永和公主的亲娘，李皇后做皇后之后，一直是以一个温和柔善的形象示人。
宫中的妃嫔们生下皇子公主，都养在自个儿亲娘的身边。
惠妃的自然也是。
惠妃当初生下永和公主之后，身子尚且还好，后面也是有孕的，只是小产之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惠妃盯着张汐音看。
张汐音被瞧着莫名，回以笑意。
“那时，很对不起。”惠妃突然说道。
张汐音一顿。
“永和受伤那时。”惠妃说道。
张汐音就记起来了。
那时，她赠送却寒丝给永和公主，永嘉公主瞧上了要争抢，争执中永嘉公主刺伤了永和公主一事。
说起来已经快过去一年了。
惠妃浅浅一笑，眼中都是不好意思。
“那时，我挺怨王妃送的却寒丝的。”她说道。
张汐音听着。
“但其实这不怪你，你送却寒丝而已，怎能把受伤之事怪你身上呢。”惠妃笑说道：“王妃，请见谅。”
张汐音冲她还礼。
“娘娘不必如此。”她说道。
惠妃看着她。
“心中有怨，是人之常情，心疼女儿是母亲的天性，怨恨事因也是正常。”张汐音说道。
“正常吗？”惠妃一笑。
张汐音点头：“正常的。”
惠妃笑容就更大了。
寝殿内。
温贵妃从枕头边微微直起身时，笑眯眯的抬手轻拍李皇后的手背。
“娘娘，臣妾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臣妾告退。”
她施礼，转身出去了，对立在屏风处的吉嬷嬷说道：“嬷嬷，好生照顾娘娘，记得给娘娘多说些有趣的事儿，让娘娘心情疏阔，伤才能好得快嘛。”
她的声音些许飞扬，能让里面卧榻躺着的李皇后也听到。
李皇后气得扭头，面色都是涨红的。
这个贱婢，贱婢。
吉嬷嬷心里打疑，施礼目送温贵妃离开后，急急迈步进去。
一眼，看到李皇后咬牙气结的样子，吓得忙过去顺气。
“娘娘，您放松，放松啊，伤口沁血了。”吉嬷嬷说道。
放松，怎么放松？
李皇后抓着吉嬷嬷的衣袖，双眼圆睁。
“本宫，本宫要见陛下，陛下……”
听着寝殿内传来的低哑叫喊，温贵妃摇头叹道：“娘娘真的，太爱陛下了！”
说着，抬手拭泪很是感动的样子对张汐音说道：“王妃，你说是不是？”
张汐音含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