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诚说道：“他的脸上被化了两刀，横竖如十字，将鼻子这一处都切开了，最后一刀扎入嘴里，差点从下巴穿过，舌头切开了。”
听着容诚的形容，尺术和刀烈都惊讶无比。
他们知道是王妃下的手，却没想到伤的是脸和嘴。
毁容吗？
“此事不许外传出去。”段渐离说道。
三人自然不敢，也不会，府医也不知道是谁伤的，只以为是审问动的刑。
留下容诚继续看守，段渐离回去的路上，对尺术说道：“去找人传点消息出去。”
尺术：“传什么？”
——
第二日，张汐音从睡梦中醒来，身旁并没有段渐离，伸手摸去，那地方还有点暖意。
她坐起来，靠着旁边的软枕缓神。
段渐离挑帘进来。
“温贵妃送来请帖，邀我们进宫谈事。”他说道。
门外婢子端着用品进来，伺候她洗脸漱口。
段渐离拿起挂在墙上的弓，出去之前说道：“我们吃了午膳再去。”
“好。”
梳洗好，穿衣上妆挽发用了半个时辰。
走出正厅，门外，段渐离已经回来了。
他还是拿着那把弓。
“王爷练完了？”张汐音说道。
段渐离笑着点头：“半个时辰刚好，等我放弓。”
“王爷。”张汐音伸手搭在他手上，看着面前的弓，眼中多了几分意思。
“我想学，这个。”她说道。
段渐离笑了。
“学射箭吗？那吃了早膳我教你。”
“嗯。”
段渐离不放弓了，两人直接去膳厅，清粥小菜，分量不会太多。
张汐音吃了半碗粥，两个灌汤包，三个虾饺，端起豆腐脑时，段渐离已经放下筷子。
他吃了很多，动作不粗鲁却吃得很快。
张汐音是吃惊的。
段渐离说道：“在军中养成的习惯。”
将士训练，时间争分夺秒。
张汐音点点头，将豆腐脑喝完。
“走吧，我们去演武场。”
段渐离一手拿弓，一手牵她往演武场去。
演武场很大，有石板地，有沙地，有靶子可以练射箭。
演武场左右两边放着武器架，上面挂着各色武器，旁边的木台上，还有一样样的奇特暗器。
张汐音惊奇问：“王爷都会吗？”
“都会。”他说着，拿起一枚飞镖甩了出去，那飞镖瞬间钉入不远处的木板上，入木三分。
好大的力气。
张汐音叹道：“王爷真是厉害。”
段渐离看她眼中惊叹还有羡慕，笑说道：“勤学苦练，你也能。”
“我也能吗？”张汐音问道。
“自然是能，熟能生巧，当然，前提是要有力气。”段渐离笑说道。
张汐音恍悟点头。
学武是需要力气。
就是一把弓，没有力气也拉不开。
她指了指段渐离手里的弓。
“我想先学射箭。”
段渐离笑道：“好，我们去那边。”
两人走到尽头的石台上，远处的尽头是靶子。
石台的旁边摆着一堆的箭。
他让张汐音站在中间，把弓递给她。
“你拿一下试试。”
张汐音接过弓，入手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