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和段渐离的婚事已定,只能迎亲之日到来。
盛京城里有人欢喜有人伤心。
华阴郡主便很欢喜,她从小便崇拜的人,竟然能成为自己的舅母,那是多好的事情啊!
便是舅母家的生意,她也极光顾的。
锦阳长公主看着满桌子的香胰子,因为多,就连屋子都熏得香喷喷的。
“你就这么喜欢她?瞧你高兴的。”
华阴郡主点头:“她很好。”
长得好,学识好,脑子好,人也好。
她就感叹:“娘,您说我为什么不像她一样呢?”
“嗯?”锦阳长公主蹙眉:“你好端端的,跟人家比什么?”
“我就是羡慕,她怎么可以什么都做得那么好,还善良。”华阴郡主叹大气。
锦阳长公主笑了:“你也很好啊,只是她是很好的那一些,再说了,你仔细想想,这么好的姑娘就要嫁给你舅舅成为你舅母,你心情咋样?”
华阴郡主:“……”
锦长公主看她越发明亮的眼睛,笑说道:“是不是很开心?”
“还真是。”
“你从以前就总说她厉害,很羡慕,现在她成了你舅母咯。”
对,舅母,嘿嘿……
封夫人却是很忧愁。
她的好大儿竟是哭了,是真哭,眼泪哗啦流,却又半点声音不响。
封夫人把下人都赶走,坐在旁边看他哭,时不时递个帕子。
看着看着,又很是没好气的骂道:“为娘也不知怎么说你,张家哥儿比你还小一岁,人家都成婚几年了,你倒好,回回问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你总说无心成婚,再晚两年。”
封夫人越说越气啊,抬手拍他:“你说你,早说喜欢的是她,从侯府和离出来时,我就去帮你提亲了。你,你说你这个嘴巴长来是做什么用啊,气死我了。”
封尘木木的看着前方,问了句:“娘,我现在说还来得急吗?”
从情窦初开之时开始他便喜欢张汐音了,只是他木讷,没说过,也没表现过,或许就是这样生生错过了。
封夫人叹气:“尘儿,人生如过客,何必太执着。你和她再不可能了,何必再去招惹叫人心烦?徒添他人烦恼?”
封尘:“……”
是啊,何必去给人添烦恼呢!
不单单是封尘,还有温家的。
温家年轻的几个哥儿中有两个也还未娶亲,当年喜欢张汐音奈何无缘,周家流放之后本以为有了机会,如今张汐音再被赐婚,又是一番伤心。
温子科和温子文把酒言伤,叫温老夫人也是看得叹气。
“早知道霁王也瞧上了,那时周家刚被流放,就该立刻马上登门提亲的。”
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的就错失了,白丢了这么好的姑娘。
温崇礼直摇头。
这京中多少公子哥儿中意汐音那孩子,可人就这么一个,总不能劈开了你一瓣我一瓣的,又不是大蒜。
该伤心的人都得伤心。
——
欢喜的欢喜,伤心的伤心,自也有愤怒嫉妒的。
冷宫里,有孙嬷嬷做耳报神,外面的事情李悦菀都是知道的。
只是回回听了,她便气得心肺疼,却又忍不住打听。
得知张汐音与段渐离的婚事一切顺利,迎亲日子已定,宫中司衣局在做嫁衣,她咬着牙冷冷看着嬷嬷。
“母后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任由他们成事?若要张家的家财,难道不该阻止他们吗?”她问到。
孙嬷嬷就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