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公子对侯府的轻慢,叫老定安侯等人气得几近咬碎牙。
“他算个什么东西?当年老子在边城替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仗着他的姨母是皇后,他们严家是陛下的外戚,就这般目中无人,呸,什……”
老定安侯的话还没喊完,一旁的定安侯急急的过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父亲,您别说了。”
定安侯不断的挤眉弄眼。
老定安侯这才醒悟过来,猛的看向不远处的丹莹嬷嬷,还有李悦菀。
他刚才真是气昏头了,竟然忘记李悦菀是皇后的女儿,而严三公子严其的生母,是皇后的亲姐姐,楚国夫人。
当着李悦菀和丹莹嬷嬷的面骂出这些话,就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
老定安侯冷静下来,只觉得背脊发凉冒出一身冷汗。
他们周家说到底不过是侯府,跟国公府本就比不了,哪怕他们周家养着皇后的女儿,是亲家。
可皇室无情,更何况身为皇后的李馨婉看似亲和,其手段到底有多狠辣他们是知道的。
老定安侯赔笑看着李悦菀道:“孙媳,您觉得要如何?”
李悦菀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很无所谓的说道:“还能如何,去班家解释解释呗。”
老定安侯叹了口气,看向周老夫人道:“你惹出来的祸端,你自己去解决。”
周老夫人:“……”
她满心委屈。
严三的正妻名唤班茵,是班家嫡女,听说性格软弱,班茵如此,班家那边应该也不难说话。
去就去。
——然。
“滚出去。”
一堆的礼物全部掉落,下人被推得倒地,李妈妈扶着周老夫人往后退开几步。
班府管家冷笑看着周老夫人面上的怒火,啧啧道:“瞧瞧,这就是定安侯府的作风啊,世子娶了个平妻,回头就将自个儿家中的嫡女塞给别人家去做平妻,真是好大的脸呐。”
周老夫人气得直哆嗦。
李妈妈喝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管家,也敢对定安侯府的老夫人这般,仔细你自己的斤两。”
班府管家听笑了:“我是算不上什么东西?但我做的这些都是我家主子吩咐的,怎么?你们做出的这些个腌臜事情合当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吗?你们算计我们家姑爷,这会儿又来逼迫我们家姑娘点头,让你们周家的女儿嫁给我家姑爷。凭个什么?凭你们不要脸吗?”
“你,你,你……”周老夫人气得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李妈妈大惊失色,一众下人围过去,将周老夫人抬回去了。
班府管家呸了声,回到门内,对凭椅上坐着的两位主子揖礼:“姑娘,姑爷,这般真的妥吗?若是叫她气出个好歹,赖上咱们班府可如何是好?”
班茵撑着脸颊,任由严三给自己捏肩,闻言冷笑:“无妨,出了事儿,有你家姑爷顶着。”
严三立刻笑道:“对,有本公子呢,听着办事就行。”
管家顿时安心,笑道:“是,听凭姑爷吩咐。”
夫妻二人回到内院,班茵脱了外衣坐在妆奁前打扮。
严三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笑嘻嘻的过去问:“我的好娘子,你这是要出去啊?”
“嗯,南方的新茶到了,我得去看看。夫君若是无事,就回府去吧,近些日子几位小娘都念着您呢。”班茵一边说着,一边戴珠钗:“您把人纳进府,便不能冷落了她们,好好的花儿不该枯萎在内院中。”
严三看着班茵毫不在意的样子,委屈巴巴道:“那为夫呢?为夫也是花儿,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