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枪法不错啊。”
老猎人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金发男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即便是当了大半辈子猎人的老福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男人的枪法十分的优秀。随着他手中猎枪的击发,就一定会有猎物应声倒在不远处,而且每一枪都精准命中猎物的头部,枪枪毙命。
老福斯走上前,将猎物装入随身的麻布口袋里,笑呵呵的。
“走吧,小伙子,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多了,咱们回村子吧。”
金发男人点点头,
“好的,老先生。”
“你还是没想起来什么吗?”
“嗯…抱歉,我只记得我是一个人出来旅行的,其余的事情,记不得了。”
听见男人还是这样的回答,老福斯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从将眼前这个男人从森林之中带回村子,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如今已经算是开春了。而这个男人,除了回答自己家里出了变故,就剩他一人,于是便打算出来旅行散心,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忘了也好,走吧,回村子,那几个小家伙,还等着你给他们讲故事呢。”
金发男人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老猎人,又看了看远方山边逐渐落下的夕阳。
其实他并没有失忆,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奥托阿波卡利斯。在那个男人的“祝福”之下,无论多重的伤都能痊愈。只是灵魂之上的痛苦和疲惫,并不是简单的治愈就可以恢复的。在一天又一天,毫无目的的行走中,他的灵魂终于抵达了极限。于是他倒在了那片森林里,而后又被老福斯他们给带回了村子。
他很快就醒了,在搞清楚自己的情况之后,本想离开的他,看见了给自己端药的女孩。
雪白的头发扎成麻花辫,海蓝色的眼睛,一切都和“她”那么相像。但转眼间,一个疑问又紧随而来,“她”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相似?我在哪见过“她”?
“呃…”
奥托想到这里,他的头传来一阵像是要撕开他灵魂的疼痛。吓得白发的小女孩放下药就跑出了门外,口中还大声呼喊着。
之后,便是得到消息的老福斯和凯特二人急急忙忙的来到奥托的面前。说来也怪,明明刚才还头痛欲裂,但在那个小女孩离开之后,疼痛立马就退去了。
老福斯和凯特看着已经缓过来的男人,也姑且询问了奥托接下来的打算,而本想就此告别离开的他,又瞥见了一边为他熬药的白发女孩。那种似是命运的阻拦,那种似是非是的朦胧,让奥托内心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于是,奥托选择留在村子里,对老福斯他们的解释也是自己家里出了意外,现在就剩自己一人,然后一个人出来旅行出了意外,让他们觉得自己失忆了。
之后的时间里,曾经天命的大主教,在这片雪山脚下的村子里,和其他村民一起劳作,和猎人一起进山打猎,很快就获得了村民的喜欢,就连奥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这期间,村子里的小孩子们,也经常到奥托的房间里玩耍,奥托也会给他们讲讲在外面的故事。只是每当奥托看见那位白发的女孩的时候,他在那种想询问女孩名字的冲动总会被他莫名的压制。
他看着那位白发的女孩,眼前似乎浮现出曾经翻墙进入他院子的少女,曾经被崩坏兽的尖刺贯穿的少女,而少女的面容,无一例外的被蒙上的雾霭,每当奥托想要更进一步看清看清少女的脸的时候,眼前的景色便会骤然变化,一只暗金色的爪子,将一颗纯白的光球捏碎,随之而来的便是仿佛撕裂灵魂的疼痛。
每当奥托的面容因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