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一下眼角。
三人僵硬了表情。
纪舒看看他们,说道:“祖母若不信,大可去我房里搜就是了。此事我连陪嫁丫鬟都不敢告诉,生怕她回纪家告状。那嫁妆箱子里填的都是锡纸做的银子……”
老夫人气得差点脑溢血,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
拍着胸脯说:“苦、苦了你了……祖母自然信你。”
“那这银子?”纪舒红着眼睛问。
老夫人转身在床缝里掏了掏,拿出一大叠银票,递到了纪舒手上。
“我这里有一些。李氏,你那里再拿些出来。若还是不够……卖了西街两间铺子凑齐好了。”
纪舒捏着手里的银票,心中冷笑不止。
月月在她这里要钱,给自己凑出一座金库来,掏出这么多银票都不心疼。
这群靠她养着的蛀虫,竟还想要她的嫁妆给侯府贴钱。
怎么就这么大脸?
幸好她早在铺子回本的时候,就把贴进去的嫁妆钱套出来了。
纪舒敛下眸底的阴沉,淡定说道:“那我马上去找姑婆,要她尽快找买主。”
“不!这件事你去办!”
老夫人满脸厌恶,她现在根本不想听见江芙的名字。
纪舒道:“事出突然,重要的是把银子凑齐,卖铺子怕是要亏些。”
“亏多亏少不要紧,把钱凑齐就好。”
“那房契?”
老夫人又背过身去,一通翻找,把房契给了纪舒。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要老身自己清静会儿。”
老夫人趴在小几上,闻着禅香,赶走了三人。
宋妈妈等在门外,冲祁承序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爷,都备好了。少夫人,打多少合适?”
“依皇上的性子,至少也要五十杖。”
“什么?!这怎么使得啊!快把府医叫来,随时候着!”
李氏抹着眼泪,焦急的吩咐。
“不行,若是上完药再进宫请罪,哪还能体现侯府的悔改之心。”
祁承序制止了李氏,心一横,趴在了长凳上。
两个护院手持长板,狠狠打了下去。
“啊!”
祁承序咬着牙撑过了前面几板子,后面实在撑不住,打一下便是一声惨叫。
纪舒嘴角微扬,“儿媳先去筹钱了。”
李氏哭的几近昏厥,根本没精力理会纪舒。
纪舒脚步轻快的回到长乐院,把房契交给了喜桃。
“你现在速去庄子上,找个信得过的,机灵些的,家世清白有点家底的人,叫她去把西街这两家铺子买下来。”
纪舒从暗格找到嫁妆箱子的钥匙,拿了几张银票出来。
“就用这个价钱把铺子买下。”
喜桃捏着几张银票,惊讶不已,“就这么点钱?”
“那蓝宝石一颗最多一万两,现在还差两千两,咱们先垫上,等事后再从账簿里动手脚把钱套出来。”
纪舒微笑道,她这些年给侯府赚的钱不计其数,从未监守自盗,不是她不会,而是不想。
但如今她要把该是她的,和不该是她的全都讨到手,不花一分钱。
喜桃兴奋极了,要知道西街那两家铺子地段极好,这六年里经纪舒的手,生意更是无比红火。
真要挂牌,一间铺子平价折卖,五千两都有人抢。
先垫两千两再从簿子里套现,相当于空手套白狼,她们占了大便宜了!
喜桃手舞足蹈,“奴婢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