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事情我要同……”
天旋嗤笑一声。
“当你是什么东西?你的事情公子有必要知道吗?
你只不过是公子的一个玩意罢了,心情好了就招来逗逗,心情不好你消停地躲远点,免得惹恼公子,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就像一把剑直直地刺到婉宁的心脏,她用手捂着胸口,垂下的头,伤心难过,笼罩在她周身。
可是天旋却没有看一眼,转身复命去了。
月光笼罩在婉宁的身上,冷清寡淡。
此时的婉宁无助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站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婉宁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回到房间“哐当”一声躺在床上,人就像是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般。
半晌,几滴清泪从婉宁的眼角滴落下来,滴到枕头上消失不见,只留下些许痕迹。
这一夜,婉宁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迷迷糊糊的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呀,晚了!”
想起昨天夜里天旋说的话,婉宁慌忙地换了衣服,冲出院门。
院门外婉宁徘徊着。
在这府中她无处可去,索性蹲在身体,拿根树枝在那里写写画画。
“起来,怎么在这碍眼?”
“干吗呢?在这守门?”
“让,挡路了不知道?”
院子内外人来来往往,被嫌弃的婉宁不得不站起身子,挪到门外一棵树旁。
靠着树干,婉宁抬头望天,迷茫再次涌上心头。
她咧嘴一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凄惨。
她终归落得云禾口中的那样的下场。
大夫人看她不顺眼,大公子厌烦至极。
这样尴尬的境地,她应该怎么办?
其实婉宁有心想要去找大公子,把事情说清楚。
但这想法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就又泄气,毕竟只是一个丫鬟,谁又会在乎呢?
傅益桓用过早饭后便带着天旋出门。
在门口就看到像木头桩子一般杵在树边的人。
鹅黄色终归是吸引住他的视线。
傅益桓眉头向上挑挑。
“你这是在堵我?”
婉宁眉头紧皱,正在黯然伤神,突然间的声音吓一跳,没有反应过来。
“有事?”
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婉宁才回过神。
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几下,嘴唇微张。
“不是您说让奴婢白日不能待在院子中吗?”
婉宁觉得有些委屈,垂下头,用脚尖怼着地面的土。
傅益桓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的头顶,又听着她说着委屈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你站在这里做甚?”
“奴婢没地方去。”
“呵……”
傅益桓被气笑了。
还知道自己身份?口口声声奴婢,就是这回答怎么听着在赌气呢?
抬手扶额,傅益桓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就是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