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酌不置可否,靠在门框边看着她,问道:“身体恢复了?”
谭轻梦没接茬,“房东资金周转不灵?变现换房租?”
陶知酌面对她的质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嗯,最近手头紧。”
不知为什么,在私下只有她的场合下,谭轻梦总觉得陶知言不太像平时的他,面对她的时候,姿态更加放松,甚至还会捉弄人,整个人都在释放魅力。
和平时在人前的他,判若两人,谭轻梦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因,扭头就走。
没走几步,就被陶知酌捉住她的手臂转了过来。
“我叫人了,陶知言!”谭轻梦皱眉道。
“你叫啊,我的房子你随便叫。”后一句陶知酌放低了声音,很是暧昧。
“你下流!”谭轻梦低声骂道。
陶知酌被她逗笑了,胸膛的闷笑声一下下震着谭轻梦的耳膜,“可以给你算房东的额外服务。”
大门外,萧婷推开孟桥,“你把我拽出来干嘛,留梦梦一个人怎么可以?”
“哎呀,你就别进去了,人夫妻吵架,我们就别掺和了。”孟桥真诚劝慰。
萧婷想了一下,反应过来,“陶知言在里面?你们果然利用我挖了坑!”
萧婷扭头就要去敲门,被孟桥拦住,“姐,我求你了姐,我也真是没办法了,都是打工人,你可怜可怜我吧。”
“你算哪门子打工人,和资本家同流合污!”
“那照你这样说,梦姐以前也是资本家。”孟桥咕哝道。
萧婷伸手扯住了孟桥的耳朵,“你给我等在这里,如果陶知言对梦梦不利,我立刻曝光你们!”
陶知酌眼看着谭轻梦耳朵红了,腮边泛起了朝霞一样的颜色,他喉头不自觉滚了一下,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谭轻梦记不清楚,于他而言,却是记忆犹新。
那天,谭轻梦神志不清,他尊重她,忍住了,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被她触动。
陶知酌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摩挲了一下,细腻的皮肤让他忍不住想更进一步。
“我们现在这样合适吗?陶总。”
谭轻梦的话让陶知酌顿在原地,“你叫我什么?”
她用力把手腕抽出来,倔强地看着陶知酌,“前天在医院我们说了什么,陶总不会忘了吧,还有大前天的晚上,我为什么搬出来,你不知道吗?”
旖旎的氛围消失殆尽,陶知酌重新打量谭轻梦,发现她眼神认真,不似以前总是眼泪濛濛地看着他。
他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我们只是吵架了。”
谭轻梦苦笑了一下,才说:“我们不算吵架,你只是对我说了实话罢了。”
“我我没办法在意识到你并不在乎我,甚至爱的是别人之后,还能若无其事跟你住在一起。”
谭轻梦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眼底的泪水,最难过的不是撕开了陶知言和她之间婚姻的遮羞布,最难过的是在知道陶知言不爱她之后,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还在乎他。
面对他的时候仍然会伤心难过,甚至会心动,她没法和他住在一起,不是因为厌恶他,而是想要控制自己,不要这么不堪。
她根本没法面对他。
陶知酌平静地看着她,看似毫不在意,但他心底,却暗暗揪成了一团。
他不敢把实情告诉她,又不能放任她出去涉险,只能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催眠自己这只是为了保护她,仅此而已。
“你可以。”陶知酌沉声开口,“你必须可以,你不仅是陶太太,更是谭家的女儿,不是吗?”
陶知酌的话提醒了谭轻梦,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