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抬手扇了陶知酌一耳光,气得发抖。
陶知酌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看着谭轻梦通红的双眼,低声笑道:“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我喜欢的那个知言,不会这样对我。”
陶知酌的笑容终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消失,他眼底情绪翻涌,像骤然起了一阵风暴。
那些压抑的,沉默的,藤蔓一般无声疯长却无处宣泄的情感,那些在一次次耳鬓厮磨中,一次次为他等待的灯火中冒头的荒谬心思,在一次次自我催眠后,终于被这句话撕开了伪装。
“你记得自己是谁吗?她喜欢的不是你。”
老太爷的话再一次像诅咒一般在他脑海中响起。
陶知酌这一瞬间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告诉谭轻梦,与她结婚的是他,与她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的是他,伤害她的人也是他,从来不是陶知言!
可他最终只能再一次忍住将她囚禁在身边的冲动,转身离去。
谭轻梦任由自己眼泪流下,滴在地上,她低头看着脚上的白色绒毛拖鞋,是她会喜欢的款式,心里酸涩得厉害。
谭轻梦上楼之后,开出去却停在拐角的车,车窗缓缓降下来,孟桥看了一下后面,回报陶知酌:“老大,老太爷的人已经走了。”
“走吧。”
“老大,你是因为老太爷的人才那么说的吗?”
陶知酌抬眼看了孟桥一眼,眼中血丝密布,表情少有的阴沉。
只一眼,孟桥就闭了嘴。
谭轻梦回到家,黄妈本来要给她热饭,谭轻梦表示自己不想吃。
黄妈支支吾吾:“可是先生说了要看着您按时吃饭。”
谭轻梦闭了闭眼,她下午只喝了酒没有吃饭,胃正一抽一抽地疼,但这疼痛也抵不上她心痛分毫。
少女时期的暗恋,令人艳羡的家室和丈夫,从今天起,全部破碎,她终是从幻梦中清醒过来。
前段日子的温柔呵护,情投意合终究都是假象,就算其中掺杂了几分真意,也没有意义了。
今天,她的心被陶知言亲手捏碎了。
“黄妈,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照顾我了。”
“太太你要解雇我?可我是先生雇的。”黄妈有点慌张。
谭轻梦摇了摇头,“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是我走。”
她再也不想在这栋房子里守着回忆过日子,房子是陶知言的,钱也是陶知言的,她才意识到自己像个金丝雀被他豢养,她不喜欢。
谭轻梦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拨通了萧婷的电话:“小婷,帮我找个房子吧。”
萧婷:“什么意思?陶知言把你赶出来了?!我要曝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