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帖子发酵得极快,内容对准了谭轻梦母亲叶紫出轨怀孕,给谭建辞戴绿帽子的故事,豪门的一地鸡毛本就是大众八卦的中心。
评论中还有一些所谓的知情人士八卦爆料,矛头直指是谭建辞婚内冷暴力才导致了叶紫跳楼的惨案。
一时间,讨论度越来越高,各种说法和爆料都想出来分得流量的一杯羹。
真相是什么,反而不重要了。
谭轻梦一晚上几乎没睡,林墨生和姑妈一直在联系网站试图删除帖子,但言论一旦发酵起来,删帖也没法阻止。
谭轻梦没有联系陶知言,事件发酵到如今的程度,陶知言没有主动联系她,已然是一种态度。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又回到了父亲葬礼的那几日,谭轻梦孤立无援,无人可以依靠。
谭轻梦才发现,陶知言好像总会在这样的场景下缺席,将她一个人留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谭轻梦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满脸水渍的自己,她突然笑了出来,在水流声中,一时间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
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谭轻梦双眼通红,她对镜给自己画上了精致的妆容,显得楚楚动人。
谭氏,她得靠自己守住。
林墨生一早就来接她了,谭轻梦一袭黑白配的连衣裙,中间一条细细的腰带勾勒出曼妙身姿,腰肢盈盈一握。
林墨生看呆了一瞬,才说:“梦梦你还好吗?”
“我们走吧,表哥,提前去一点,我想让对方看到我的诚意。”谭轻梦低头就座进了车里。
林墨生将副驾的饭盒递给谭轻梦,“不急,先吃早饭吧,排队买的,巷口那家馄饨,你还没吃饭吧?”
说着帮谭轻梦打开,递到她手里,“昨晚一定没睡好吧,一会儿我开车,你趁机睡一会儿。”
谭轻梦的双眼在混沌的雾气中开始模糊,她摇了摇头,催促道:“表哥,开车吧,我没什么胃口。”
路上,林墨生频频从后视镜观察谭轻梦的状态,斟酌了几下才开口:“梦梦,帖子的事情不要当真,对方大概率是要炒作丑闻,借机压低谭氏的股价,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别太有压力,一切有我。”
林墨生话音落下,回答他的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林墨生才听到疑似哽咽的声音:“表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守不住爸爸的产业,也守不住自己的心。”
林墨生的声音落下:“你以后有我。”
林墨生约到的董事是在谭氏的老股东,实在要算,还跟谭家有点亲戚关系。
谭氏现在的处境,大有“墙倒众人推”的架势,一个个董事都在急着变现,林墨生常年在海外,在林氏扎根不深,也只能凭借姑妈的关系,辗转联系到一些谭氏的老人。
相约的地方是市郊一个新开的茶室,名叫“时雨”,得如其名,清雅幽静。
茶室装潢低调内敛,处处都透着一股雅致的贵气,服务员引领客人来到预定好的包间,低眉敛目,不多说一句话却处处周到细致。
“时雨”虽是新开业,但迅速拥有了大量商业会员。毕竟,来这里喝的不是“茶”,而是“身份”。
谭轻梦没有心思在意这些,林墨生刚在车上教了她一些话术,毕竟作为谭董唯一的继承人,谭轻梦说出的话分量到底不一样。
约定时间过去了一小时,对方才来。
“哎呀,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被人拉着开会,太忙了。”来人正是谭氏的董事之一陶大勇,竖着领子的polo衫被啤酒肚撑得滚圆,满脸横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