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言揽着林妍出去,听到谭轻梦的话只微微一停步,回头扔下一句:“没看到我要送妍妍出去吗?”
林妍立刻笑道:“知言,姐姐肯定有急事找你,我自己出去就好了。”
陶知言手掌用力按住林妍要离开的肩膀,疼得林妍皱了下眉,没敢再说话,被陶知言一路“挟持”出去了。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司机拉开车门,陶知言一把把林妍推进去,关上车门扭头走了。
林妍揉着被他抓疼的肩膀,气得咬牙切齿。
陶知言大步走回前厅,看到谭轻梦站在门口,看到他回来,眼神亮了一下,他听到她喊他的名字,轻轻柔柔的两个字“知言”。
这样的神态实在太过熟悉,陶知言不知梦到过多少次,每当他撇下她离开的时候,她总是在原地等着他回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轻轻唤一声他的名字。
他每每看到、听到,心总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可后来,当他意识到她爱的到底是谁时,便觉得这名字里多了别的意思,仿佛每一遍都在提醒他,他不过占用了别人名字的骗子。
陶知言忽然意识到,自从那天二人肌肤之亲之后,他其实带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对谭轻梦有种模糊的期待,他希望她能真的爱上他,离不开他,一辈子都只看向他。
但就如同两人之间隔着的天井一般,他明白一旦谎言戳破,他与她之间就再无可能,何况他已经身在地狱,早已失去了奢望的资格。
“知言?”谭轻梦又叫了一声。
陶知言“嗯”了一声,再抬眼,眼中已没有了情愫。
“你怎么了?”谭轻梦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什么?”陶知言蹙了下眉,没明白她的意思。
谭轻梦抬头看向他,眼中小心翼翼,“是爷爷说你了吗?你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陶知言心里动了一下,低头走了几步,才说:“没有不高兴。”
只是他可能还想奢望得久一点。
“你之前说有话想跟我说,是什么?”陶知言不自觉放软了声音。
谭轻梦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就被陶知言打断。
他看见庄叔往他们的方向来,修长的手指竖了一下,做出了“嘘”的动作。
他轻声说:“这儿不方便,跟我来。”牵起谭轻梦的手一路避着佣人们,来到了地下室。
陶家老宅的地下室鲜少有人知道,陶知言看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眼神暗了一下,“这儿应该没人,可以说了。”
他转头看到谭轻梦一脸无措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他刚刚一路带着自己的妻子,在自家的房子里玩了一次“捉迷藏”,他还紧紧抓着对方的手。
陶知言赶紧放开,头一次有点脸热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和谭轻梦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怎么牵手还能这么心动。
谭轻梦看着陶知言尴尬的样子,低头笑了一下,刚刚见到林妍的那点不开心瞬间被驱散。
她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阴暗逼仄的走廊,顶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悬着,走廊尽头有个房间锁着,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这里是哪里?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谭轻梦的声音在走廊上有微微的回声。
“是老宅的地下室。”陶知言手心里还残留着谭轻梦肌肤的温度,他手指情不自禁地缓缓摸过掌心。
“地下室?做什么用的?”
陶知言没有回答,他将外套脱下披在谭轻梦身上,“这里温度低,小心着凉。”
陶知言的味道和体温霸道地包围过来,太过暧昧,谭轻梦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陶知言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