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不那么刺眼了。
阿渊带她下了树杈,打算打道回府之后,再派人来找娴玥。
回去的时候炎菲小声请求阿渊慢一点,她腿软。
阿渊没回答她,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地往前赶,三步一回头,确保小女人没掉队。
毕竟这个小女人目前看来还是很合拍的,他还是很满意的。更何况,她活着还有大用。
炎菲加快了马步,跟了上去。她可不想喂豺狼虎豹。
“啊。”
皇帝回头一看,人没了。
他觉得蹊跷,便往回赶,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慌张,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
眼前是一个大洞,炎菲正吃痛地抱着小腿,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眉头紧皱。
阿渊赶紧下了马,跳入了坑中。因着轻功很好,他稳稳着地。
到洞口的高度大概是6左右,洞的另一边是幽深的小路,也不知是通往何处。
“还能不能走?”阿渊蹲下来查看她的腿伤。
只见脚踝红肿的厉害,还有些细小的划痕,因着肤质白,看着有点吓人。
炎菲忍着痛,点点头。
阿渊搀起了她,温声道:“忍着点,回去让医士好好给瞧瞧。”
施展轻功,打算上去,可却蹦不起来。这洞口仿佛有一股无形向下的力对着他,他的力完全施展不开来。
他放下炎菲,又尝试了几次,还是一样,轻功完全没有用。他又徒手爬了两次,但是这洞四周却平滑的很,无东西可以抓取借力的。
他歇了心思坐在洞底,思考着出去的办法。眼瞅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炎菲蹲在了岩壁边上,拍了拍肩膀,“阿渊,踩着我的肩膀试试看。”
阿渊犹豫了一会儿,但眼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面色凝重,“你的腿?不行,不行。”
炎菲没理会他的话,又拍了拍肩膀,“再不出去,晚上就真得借你吉言喂蚊子了。”
阿渊踏上她的肩膀,炎菲吃痛,硬扛着站起身来,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折腾了几次,天色已是深灰,眼瞅着真正的夜晚要来了。
炎菲害怕起来,捡着洞里的木头树枝,夜晚一定是要有火的,黑乎乎的连怪物攻击都无法防范。
她卖力地握着小木棍钻着木头桩子,阿渊站在一边不言语,静静地看着她。
正当她的小火苗要燃起来的时候,她忽地发现眼前一片明亮,阿渊的火折子在她的眼前明晃晃地晃悠起来。
她挥起愤愤的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你个腹黑男。
这火光让她稍稍放下心来。而接下来阿渊的话又将她舒缓下来的心给揪起来了。
“走,往那条小路走走看。”阿渊搀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害怕。
眼下上又上不去,只能看看这条洞会通往何处去。炎菲死死拽住他的胳膊艰难地移动着本不太灵活的腿脚。
阿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只觉这只手已经湿哒哒的了,他还是十指紧紧握住了,如果就这么死去,他可不甘心。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阿渊转过头,宽慰她道,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炎菲点点头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越往里走,越觉得这个洞蹊跷的很。岩壁上的壁画奇奇怪怪的,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巨大的献祭,就着这微弱的光,墙上的女巫似乎要跳出来抓他们一样。
炎菲闭上眼,握着阿渊的手,打算不予理会。看不见看不见。
洞里却有一阵咯吱咯吱,阴森森的笑声,炎菲的心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