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漫天星河直接叩开了免试入学。
白太师每日上朝鼻孔都要上天了,白夫人和人聊天也是不管别人问什么,开场白都是“嗯嗯,我家小女入学百雀山庄了。”即使别人问她饭否都是这么回的。
老天开眼,白范氏带着带着小女去恩善寺还愿。受过19年科学教育的炎菲可不信这些,于是趁范氏与庙里的老和尚交谈之际溜了出去。春桃说善恩寺的后门出去别有洞天。
后门出去,倒是看到了一朵朵黄艳艳的菊花,丹桂飘香,刚下过雨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想着晚上倒是可以考虑做一个桂花酥。
正想着桂花酥之际炎菲脚底一滑没稳住,愣神的春桃正准备伸手去拉小姐却没拉上,但是等待中的疼痛倒是没有袭来,炎菲感觉有人托住了自己的腰。
一个360°旋转后,炎菲看向了托住自己的少年。一身青色玄衣,头发用一块白玉发簪高高束起,眉目清秀,整张脸犹如鬼斧神工一般杰作呀。炎菲看呆了,而后耳边响起少年的声音,“小姐,没事吧?”
这温柔的声音将想好孙子叫啥名的炎菲拽回了现实,脸上也不知是何时悄悄上了两抹腮红,感觉周身微微燥热。
“多谢公子相救。”炎菲用尽此生最能夹的声音淡淡致谢,面上却是遮不住的红晕。
赶巧不巧,一个不合时宜而又绵长的虚恭此时出来和两位陌生人打了个招呼。
炎菲的脸已经红成了那个淋完汤汁的红烧兔头,拽着春桃就蹭蹭下了后山,也无心看这花花草草了。
炎菲回去寻觅母亲的身影时恰好发现母亲正和一个妇人在争吵。
炎菲上前喊了声母亲,那泼辣的声音就如啼叫的猿猴,炸耳的声音袭来,“就长这样还想嫁进我们齐远侯府,没门。我齐远侯府的粮食可不够你吃的”
齐远候夫人看着眼前的炎菲没好气的撒泼道。
炎菲一愣,看看眼前的妇人,这人谁呀,脾气挺大。
炎菲直接拉着母亲离开,肩膀狠狠撞了一下瘦削刻薄的老婆娘,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娘,我们走。”
“你,你,你”
寺庙后山,一个少年捏着手里的菊花饶有兴趣的看着佛堂的方向。
小厮倒是先开口了,压不住的好奇心,“少爷,这个就是与你有婚配的白太师的长女。你觉得怎么样?”
少年的嘴角微微勾起,眸子里倒是一股让人看不明的意味,“爷从不背后议论别人。”
少年揪下一瓣花瓣,把花别到了自己的头上,拿出怀里的铜镜,细细一番打量,“甚美甚美。”捎带着整理了下自己稍乱的鬓角。
小厮:
宇文夫人回府之后便火急火燎地来白太师府退亲。
白太师知贵客上门便吩咐家丁将其迎到了大堂,稍后到的白太师心中也隐隐知道是何事,莫不是上门来商讨婚事。
炎菲和白夫人回来之后也没和其说过此事,只能说宇文夫人的步伐是相当的急呀。
宇文夫人是个打直球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白夫人,“白太师,白夫人,我此番前来,是想将两个孩子的婚事作罢,毕竟年幼无知定下的事现在怎么能作数呢。”
自始至终白太师都没有去找过宇文家,宇文夫人此时倒是先发制人,此事宇文夫人也只是个传话筒,这其实都是宇文昭的意思。
白太师看了看宇文夫人递过来的以前定娃娃亲的鸳鸯玉佩的一只,声音稍稍抬高了几个度,但是却并没有当场发作,“好。幼时的玩笑话自然做不得数,还辛苦宇文夫人亲自跑一趟。三德,送客。”
白夫人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