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伸手。”李大夫伸出一个布制的脉枕。
“啪”一只肥手压到了脉枕上。
李大夫摸着白白的胡子,眉间的“川”字逐渐成型。号完左手,又让白炎菲伸出了右手,再号。
良久,李大夫缓缓开口,“小姐,这是中毒了。我开两副方子调一调就好了。但是这毒可不止一种,究竟是谁人如此狠心?”
"恕老夫直言,这媚药之毒性倒是好解,不吃药也无妨,药性已基本散了。就这身体长期的亏损起码中毒有小三四年了。"
李大夫看着范夫人和白太师,犹犹豫豫却未继续言语。
“大夫,直言便可。”白太师急了眼。
“按说夫人和太师相貌端正,体型偏瘦,小姐的骨架也不粗壮,理应是身材窈窕。这个慢性毒药长期食用人会愈发懒惰,湿气入骨,体型发胖,最后油尽灯枯,亏损而亡。幸亏小姐这症状发现得早。”
白夫人眼前一亮,就说自己当年美貌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女儿再丑能丑到哪儿去,心下一宽慰。
“还劳烦大夫查查饭食和起居之处可有异样。”
李大夫将每日饭菜和饮用水,但凡能入肚的都细查了一遍。却无所发现。
白炎菲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储存零食的食盒里拿来了昨日未曾来得及食用的糖葫芦,“先生您查查看,昨天来不及吃的。”
白元林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天天吃,还留着半拉子昨儿个没吃完的搁着膈应大夫,我的老脸呀。李大夫细细研究了一番这串糖葫芦。
“就是这个,这里被下了月半残尽丸(现代大白话:“胖死丸”)。”
“我每隔二日便去东边街市王二糖串那儿去买一串。”白炎菲靠着对书本的记忆,想起自己死前二小姐还好心的告知了她自己的死因。
她说这个蠢笨如猪的脑子怎滴也想不出每次去买到的都是悄悄派人替换了的最中心的那一根糖葫芦,因为她发现了炎菲的这个习惯。
“我定要去要个说法去。”白太师气的胡子都张牙舞爪起来,“算盘打到我头上了,肯定是哪个老骨头见不得我被圣上重用。”
“爹,别了,眼下原因也找到了,慢慢治就是了。”白炎菲拉着爹爹的手。因为她心里知道这没有证据不说,到时候反而还成了笑话一桩。
都可以想象到时京中必添一笑话,“白太师女儿因长得太胖怪上糖葫芦了。”
炎菲心想算了,眼下一合计还是别丢这个人,到时候啥铺子都不敢卖东西给自己了。
白夫人大喜过望,“乖乖,好事,得庆祝下,把小姐最爱的锅包肉,糖醋鱼,红烧兔头,莲藕丸子,还有荷叶烧鸡都端上来。”
李大夫是刚刚从太医署退役的老太医,因和家中祖父有点交情,所以这次白太师其实是想借机好好寒暄一番的。
李大夫少年时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很多疑难杂症都能手到擒来。此次告老还乡圣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了一番。
李大夫心想要这么吃,自己这病不得白看了,马上提醒道,“小姐饮食上切勿油腻,忌荤腥。”
白夫人嘴角的笑用ak都压不住,自己女儿瘦下来一定是最好看的,“没事,乖乖,明儿个再忌口。”
李大夫开了药方便走了,暗叹道此人的毒确实歹毒。若不是一本古籍上有介绍过这种毒,后宫一位娘娘曾得过,自己今儿个还不一定能查出来,这白府不太平呀。
白炎菲看了眼白夫人,倒是倍感亲切,因为自己在现代可是从小就没了母亲。这种被人投喂的感觉怪怪的,怪温暖的。
也不知自己的到来是否会改变小说的走向,盲目树敌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