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拍案,大声厉喝道:“来啊,左右何在!?”
“还不速速将这胡儿推出去斩了!今日本将就要用这乌桓千夫长的首级来祭旗,顺带祭祀小陈县外惨死的万余州军将士!”
听闻此话,众将无不色变。
有人颔首面露快意,有人惊诧满腹迟疑,但无论是前后哪一种,那都是颇感意外的。在徐锐出声前,没人想到他竟这般有种……
斩了使者,便相当于与对方势力彻底断了沟通渠道,从此不死不休。
要知幽州军与胡虏常年作战,可基本上面对乌桓偶尔派来的使者,不说礼遇至甚,也从来没有伤及其分毫的。
像徐锐这般直接将其斩杀者,更是前所未闻,以往从未有过前例!
“有句乾语说的好,那便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徐破虏贵为乾家将军,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遵守?”
之所以作为使者被派遣而来,馺恩恪除了身份以外,自然还有别的长处,那便是熟悉乾语以及中原文化。
徐锐的话,他听得清楚,也是知晓了自己命悬一线……霎时间,馺恩恪又惊又怒,事先他着实没想到徐锐竟敢对他痛下杀手,他怎么敢的啊?如此行事可是要与乌桓不死不休的!
“是有这么句话,但我未必要听!何况不斩来使的前提是两军交战,是两个国家下属的正规军队交战,在这种情况下不该斩杀对方派来的使臣。”
“可你乌桓,算得上国么?”
蔑然一笑,徐锐道:“你等滥杀滥伐横行无忌,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马匪,我等天朝上军,斩你一寇使又该如何?还乾语说得好……你们烧杀抢掠时,可曾记得乾语之一二仁谚?”
“这会死到临头来与我扯仁义,当真是可笑至极!来啊,速速推去斩了!”
“诺!”
再度听闻命令,左右侍从立刻按刀上前,不由分说便擒住馺恩恪,然后不顾其奋力挣扎,就是硬生生拖拽出帐。
瞧见此幕,不少将校也知徐锐是动真格了,心中也不由一片凛然。
好家伙,这可是千夫长!真杀啊!原以为徐锐只是恐吓对方,或为扬名或为吊价而做足姿态,却不曾想是真要将此人斩首……
徐破虏,竟强硬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