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昌听见女儿哭声,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丹丹,你别着急,慢慢说,是不是....是不是你三姑出啥事了?”
赵文昌想着,先前妹妹写信过来就说身体不好。
赵红丹这突然打电话过来,他就以为妹妹家里出事了。
“爸!”赵丹压抑不住心中惶恐,以及对亲姑的失望,断断续续把赵三姑干的事,给赵文昌讲了一遍。
赵文昌捏着电话筒的手不由用力,说话却是轻柔许多:“丹丹,你别怕,你就在小绿那里住着,谁来你也别管。
爸明天早上,就赶一早的班车过来,你别怕啊,娃!”
“嗯,”赵丹抽噎着:“爸,你别着急,小绿已经给派出所打过招呼,我不会有事的,他们...他们不敢乱来!”
赵文昌安抚着女儿,挂了电话,那脸色难看至极。
赵丹二哥气得咬牙:“三姑,她太过分了!做人咋能这么恶毒,不来往就算了,还想着法儿,卖我们家丹丹,她还是个人吗?”
赵文昌深吸一口气:“你回家,我找个地方蹲一晚上,每天就去城里!”
赵丹二哥不赞成:“爸,他们那么不要脸,摆明就是想坑我们家,她家有两个儿子,又是本地人,你一个人过去,要是吃亏了咋办?
不行,我得陪你一起去,家里再忙也不差这两天,可丹丹要是出事,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赵文昌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倒也没让二儿子回去,寻了个街上认识的住户,让他帮忙给家里人捎个口信。
父子俩只等天一亮,就赶最早的班车去省城。
这一晚,赵丹睡不踏实。
她歪着头跟凌槐绿说话:“以前,她就看不起我们家,那你说,你看不起,我们家也不会上赶着去巴结对不对?
可她咋能这样啊,拿自己亲侄女去换钱,那心也不知是咋长的!”
凌槐绿就劝道:“人是会变的,咱不能以环境区分人的好坏,这一次看清了也好,以后就不用往来了!”
赵丹点头,靠着凌槐绿的肩:“小绿,还好有你,不然,我估计这辈子都毁了!
对了,我住你家,你爱人会不会不高兴啊?”
晚上,裴观臣回来时,赵丹跟人打了个照面,就觉得这年轻人长得是好看,可待人也太冷漠了些。
凌槐绿笑了笑,挑着简单的说;“没事的,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你别介意就成!”
赵丹叹了口气:“我介意个啥呀,我就是怕打扰到你们!”
毕竟人家小两口日子过得挺好的,这突然住进来一个外人,肯定有些不自在。
赵丹这一天经受了不少惊吓,从李家逃出来,整个人精神都是紧绷的,晚上给父亲打了电话过去,这会儿才算放松下来。
她一放松,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凌槐绿却是有些睡不着,同样是父母,赵文昌在听说赵丹遇到事后,急忙就要赶过来。
凌文海对她几时有过这种关切?
思绪来回翻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晚只顾着安抚赵丹,都忘了给裴观臣按摩扎针了。
凌槐绿看了眼熟睡的赵丹,小心翼翼起床。
她不确定裴观臣似乎睡着,小心翼翼推开门,想看看他今天奔波一天,那腿到底咋样了。
她才摸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灯,手臂就被人给抓住了。
“唔~”她刚想说话,嘴也被人给捂住了。
下一刻,她就跌落在了裴观臣的怀里。
“小绿,是因为我不在身边睡不着吗?”他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在耳边散落。
凌槐绿羞窘:“不是,我这会儿才想起,今晚没给你扎针,也忘了问你腿难受不!”
裴观臣搂着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颈窝处,甚是遗憾道:“我还以为小绿大半夜偷偷摸摸过来,是因为心底惦记我睡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