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简直莫名其妙,出来买个资料,还能碰到这种事,也是没谁了!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规规矩矩排着队,你怎么无缘无故说我是小偷?”
当下便有人议论:“看不出这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一副斯文模样,居然是个小偷!”
“这两年小偷多的很,谁脸上也没写着小偷两个字,越是那长得漂亮的,越有可能借着外表好看,降低人的戒心!”
“就是,前几年枪毙游街的流氓里,那些女的,哪个不漂亮?”
还有戴眼镜的大妈义愤填膺道:“这种人啊,就该抓去坐牢,年轻轻的啥事不干,居然好吃懒做当小偷,人民安定,就是被这些蛀虫给害的!”
那姑娘听着众人议论越发得意:“小偷!你跑不掉的!”
排在凌槐绿身后一个青年红着脸道:“你们你们不要乱说,刚我和这位姑娘都在同一排书架,她可没挨过你边上!”
凌槐绿太好看了,从她一进来,青年看书都没心思,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凌槐绿偷没偷东西,他还能不清楚吗?
那姑娘指着凌槐绿不依不饶:“肯定是你,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泥腿子,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凌槐绿板着脸:“这位姑娘,你哪儿来的优越感,如此侮辱乡下人,你家里米面,都是农民伯伯汗水摔八瓣儿种出来的。
如今日子好了,你就忘了从前灾害年间的艰难,居然如此瞧不起乡下人。
你家该不会是阶级份子,再不就是什么大地主吧,才会这么看不起人!”
现在查成分,没前几年那么严了,但也没人敢嚷嚷,她家是有钱人,那会引起有关部门注意的。
“你!”那姑娘明显被凌槐绿堵住了话头,跺脚道:“就你拿的,我敢肯定,不信你让我是搜身!”
凌槐绿可不给她脸:“你说搜就搜?你是什么人?是公安局还是派出所?平白无故冤枉一个人,还想搜人家的身。
你该不会是什么干部子女,企图以权压人,欺负小老百姓吧!”
这姑娘气势嚣张,家庭条件绝对不差,如此娇蛮任性,肯定是被家里人给宠的。
这年头的人,多数人还是正义感十足的。
当下就有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那姑娘:“你不会真是哪家当官的闺女吧,敢这么凭空污蔑人?”
“就是,刚刚人家都说,那姑娘离她远远的,根本不可能偷她的钱,她还非说是人家偷的,她该不会是看人家长的漂亮,嫉妒吧!”
“那指定是了,瞅瞅那姑娘长得白净俊俏,再看看她,麸皮大饼脸,肯定是嫉妒人家姑娘比她好看!”
“你们闭嘴!”麸皮大饼脸手指众人,恼羞成怒:“你们你们肯定跟她是一伙儿的!”
这下,连先前的眼镜大妈也闭嘴了!
凌槐绿对书店营业员道:“同志,大家都挺忙的,她这么无端搅是非,耽误大伙儿时间,不如我和她一边去,你们帮忙报案,免得影响你们工作!”
身后红脸青年也跟着道:“同志你别怕,我我一直看着你,等下就算公安来了,我也能给你作证!”
凌槐绿笑着与那青年道谢:“多谢了!”
那青年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朵尖,低头小声道:“应该的!”
原本对她们闹起来,颇有怨言的营业员,瞬间觉得这姑娘通情达理,一边吩咐去请领导,一边让她们出队伍等着。
凌槐绿出了人群,甩开那姑娘的手:“穷逼!少挨我,想钱想疯了的玩意儿,居然还想讹人,脸黑心更黑!”
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出来,又听里头闹哄哄的,凌玉娇实在等不住了。
凌玉娇一进去,就听凌槐绿骂宋玉娟穷逼,气的都想笑了。
果然是乡下来的没眼色,居然敢骂宋玉娟穷逼?
“凌槐绿,你还真是乡下人